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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论坛常能看到“言必称黄帝内经”的言论,对近代或当代试图对中医改革、发展或创新之举嗤之以鼻。推崇中医经典当然没错;也确实有不少人在对经典还未理解和半点继承之前就老想着发展和创新,结果把自己弄成个“四不象”,百无一用却还打着中医的旗号害人——即使如此也不应该对经典之外的理论言说一概蔑视、一棍子打死。我反对顽古不化的思想。
中医经典哪儿来的?还不是古人的智慧结晶,前人实践、洞察和总结的集大成。古人有古人的优势,也有那时的局限性;今人有今人的局限性,同样有现代的优势——完全应该用现代科技的工具去帮助解释和理解古老中医的理论与概念——至少不该完全否定此类尝试。没有各个时代前人的不断探索和发展,哪里来《内经》之外那三大经典?哪里来脾胃论、温病派、扶阳派、滋阴派等等各家学说?当代人对中医理论的改革企图就全是在折损、玷污瑰宝?
最近读到一本小书《气血的解析》,作者张劲翀试图用现代营养学的语言去解释某些中医概念,我觉得他的这些思考很不错。对我吸引最大的是他对“气”的解释:气既是指脏腑各系的功能,又是指各系发挥功能所依靠的“精微物质”——比如各种荷尔蒙、激素、睾丸酮、酵素等等——古人没有建立起生物化学,没有现代的检测手段,所以只能以“气”、“精微物质”等笼统称之。在书里这一解释之上,道家“练精化气”一说就更容易理解了:自我调节至各种内分泌水平最佳的状态。
不仅是中医,中国古代哲学里也有很多概念定义不明确,各种阐释模棱两可甚至相互矛盾也是处处可见,后学者被要求“悟性”。西方哲学和科学却是另一条思路:追求系统逻辑性和描述的精确性,以至于现在走到了极其微观的层面,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危险。中医的战略思维和西医的研究方法与工具有机结合,我坚信这是医学发展的正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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