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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仰望杏林

转《方剂学案例分析》PDF版,请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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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9 19:44:11 | 显示全部楼层
9  柴葛解肌汤
【组成】 柴胡6g  葛根9g  生甘草3g  黄芩6g  羌活3g  白芷3g  炒白芍6g  桔梗3g  生石膏5g  大枣2 枚  生姜3 片
【主治】 感冒风寒,郁而化热证。恶寒渐轻,身热增盛,无汗头痛,目疼鼻干,心烦不眠,咽干耳聋,眼眶痛,舌苔薄黄,脉浮微洪。
【病案】 夏×,9岁,1984年7 月16 日就诊。发热7 天,初起微恶风寒,继则发热渐增,汗出不解,体温39~40.5℃,头痛神烦,鼻干口渴,舌红少津,苔薄黄,脉浮洪数。西医诊断为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静滴红霉素、氢化可的松等药,体温不降。中医辨证为寒郁化热,内传阳明,故从阳明经治,用柴葛解肌汤加减:柴胡、黄芩、知母各10g,葛根12g,生石膏50g,羌活、白芷各7.5g,薄荷、甘草各5g。连服2 剂,体温平复,诸症悉除。  (摘自《新中医》)
【分析】 患者初起感冒无疑,后由表入里化热,表证很可能已消失。虽有“脉浮洪数”,但洪脉本带浮象,仅据此一点决不能判为表证仍存。从诸表现来看,倒符合清热剂中白虎汤的“大热、大汗、大渴、脉洪大”的辨证要点(见清热剂中)。病案资料欠详,从行文语气看,该患出汗与口渴的程度均不是很厉害,但并不影响作出气分实热证(即阳明经证)的诊断。至于“头痛神烦”,高热者本可能见之,无所特指。只是,单纯气分热盛证可大渴,鼻干却少见,现在又不是秋冬,似乎是肺经更受累的迹象。治疗思路大致是清热泻火,生津除烦。多数清热泻火药都入肺经,故亦不用考虑归经、引经等问题了。白虎汤应该挺合适,“脉浮”可等服一两剂后再看情形决定。
作者亦判断是热在阳明,但选方却为柴葛解肌汤。观其用药,却也可理解为在白虎汤基础上进行的加减,因为石膏、知母、甘草都有了,仅较次要的粳米没有。柴、葛二味均可为高烧时退烧治标之药,尤其是感冒高烧(感冒发展而来之高烧亦可考虑选用)。在本案中此二药用量都偏小(与治疗感冒性高烧比较而言),应该是作为“考虑选用”的范围,不是方中主药,但可防尚存少许风热的可能。从用羌活、白芷、薄荷三个解表药来看,作者确实疑虑表证可能未尽,而且羌活、白芷又可缓解头痛治标。黄芩善走肺经,以助石膏、知母清热泻火。尤其生石膏量大,作者以清热泻火作为主要考虑方向是毫无疑义的。
本案用药效果干净利落,仅2 剂便诸症悉除。然而表证是否确实存在?笔者认为,若初起即有头痛,至今未见消除,则可能是表证未尽的一个有力证据。从用药后疗效来看,表证存在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在苦寒泻火占绝对优势的方中,有几味少量的解表药会产生多大的干扰,尚不得而知。
10  升麻葛根汤
【组成】 升麻6g  葛根15g  生白芍6g  生甘草3g
【主治】 麻疹初起,疹出不透,身热恶风,头痛身痛,咳嗽喷嚏,目赤流泪,口渴,舌红,脉数。
【病案】 林某,女,37 岁,5 月20 日初诊。2 天前感脸部微痒,翌日出现粉红色皮疹。脸上散在皮疹,粟米大小、色红、抚之碍手、略痒。伴目赤头痛、咽干喜冷饮、大便干结、溲黄。舌尖红、苔黄、脉滑数。用升麻葛根汤加味:升麻、葛根、赤芍各15g,生甘草、桑叶各12g,蝉衣、丹皮各10g,野菊花20g,3 剂,水煎服,嘱忌食辛辣刺激食物。服药后症减大半,效不更方,原方续服3 剂,疹消颜净,随访3 个月,粟米疹未发。  (摘自《实用中医药杂志》)
【分析】 麻疹多患于小儿,现代预防接种及时,已很少,近几年病毒变种有发生于成人的个案。按理说本方已无多大用武之地。但若搞清了本方的疗病机理(邪初犯表可透散,兼热毒者配合以清热解毒),也可以用于病机相似的其他疾病。
本皮肤病患者起病较突然,无反复发作病史,应不是里病现于肌表,且“脸部微痒”肌表症状表现在先,两天后才出现一派表、里兼有诸症,属邪从肌表犯里当无疑义。“痒自风来”,至此风邪在表基本确认。“咽干喜冷饮、大便干结、搜黄……脉滑数”,部分已化为里实热证,且里热伤津已较为明显。风热犯及肝经,故“目赤”,表证仍在故“头痛”(单纯气分热证头痛者少,表证不解头痛者多。此为大约估计,结合它症考虑则可加强佐证力度)。综合分析,为风热为主兼里热之证。治疗时要考虑皮肤科的用药规律,痒要疏风,表邪所致的皮疹要透疹,疹色红得明显的要凉血活血,疮肿大而坚硬的要理气、活血、软坚三法配合(这一点本案中不存在)。皮肤病之热邪多喜用清热解毒类药,还常用清热燥湿药或渗利湿热药,清热泻火药用得少。故本案治疗应考虑的方面有疏散风热、透疹止痒为主,清热解毒次之,活血、养阴生津再次之。有热性便结,寒下药略加一点也无妨。本案本已很燥,清热燥湿药或渗利湿热药暂不考虑,可以考虑用疏散风热兼透疹、养阴的升麻葛根汤加减,也可以疏散风热兼清泻里热的防风通圣散加减(见和解剂中)。
作者用升麻葛根汤加减。升、葛、蝉三药既疏散风热又透疹,桑叶助散风热并疗目赤,赤芍、丹皮既清热凉血又活血(疹色红),野菊花为皮肤病中常用清热解毒药,生甘草助清热解毒。主药都有了,养阴生津、寒下药未用,但不是主要治疗方向。结果用药效果非常快,而且干净彻底,未再复发。案中服药期间“嘱忌食辛辣刺激食物”,为皮肤病医嘱常识。不仅如此,一切江鲜海鲜、鹅肉羊肉等发物,均不宜食,也不宜接受过多太阳直射,及暂停各种化妆品的使用等等。
 楼主| 发表于 2013/8/9 19:44:41 | 显示全部楼层
11  败毒散
【组成】 柴胡9g  前胡9g  川芎9g  枳壳9g  羌活9g  独活9g  茯苓9g  桔梗9g  生晒参(泡)3g  甘草3g  生姜2 片  薄荷(后下)3g
【主治】 气虚之人外感风寒湿。憎寒壮热,头项强痛,肢体酸痛,无汗,鼻塞声重,咳嗽有痰,胸隔痞满,舌淡苔白,脉浮而按之无力。
【病案】 患儿4 岁,发热4 天,伴有头项强痛,鼻塞流涕,喷嚏时作,咳嗽痰白,肢体酸痛,曾呕吐数次,胃纳减少,大便稀软。患儿平素易出汗,且经常患感冒。查:舌尖稍红,苔薄白,咽红,脉浮数重取无力。体温38℃。辨证:感冒(体虚外感,偏于风寒)。治当益气解表,宣肺散寒,处方:柴胡6g,前胡6g,川芎6g,羌活4.5g,枳壳4.5g,茯苓9g,桔梗6g,薄荷4.5g,人参2g,双花12g,连翘6g,荆芥6g,甘草2g。水煎服,每日1 剂,分2 次服,连续服用3 剂。二诊:服药后热退,头痛身痛等症俱瘥,但仍时有咳嗽,出汗较多。处方:人参2g,枳壳4.5g,茯苓9g,浮小麦9g,桔梗6g,前胡6g,陈皮6g,双花12g,连翘6g,甘草3g,水煎服,每日1 剂,分2 次服,连续服用3 剂。三诊:诸症皆愈。嘱家长多带小儿在户外活动,注意平素增减衣被宜适度。  (摘自山东中医药大学方剂教研室资料)
【分析】 患儿感冒是无疑了,无须赘述,关键是何型。“平素易出汗,且经常患感冒”,又脉“重取无力”,素有气虚是肯定的。这次反未见汗,染风寒后寒邪收引腠理所致。“舌尖稍红,苔薄白……脉浮数”,初步判断是风寒部分入里化热,但里热还很少(因“痰白”、“苔薄白”)。若本次有汗,只是漏写或漏问了,那“舌尖稍红,苔薄白……脉浮数”就高度怀疑是风热感冒了。“头项强痛,鼻塞流涕,喷嚏时作,咳嗽…… 肢体酸痛,曾呕吐数次,胃纳减少,大便稀软”则是除燥邪感冒以外其他各型感冒都可能见到的。其中“曾呕吐数次,胃纳减少,大便稀软”类似西医概念中的胃肠型感冒,中医认为与肺经“还循胃口”、肺与大肠相表里等有关。综合看,本案为风寒稍化热兼有气虚之外感证。
治疗思路大致是,疏散风寒为第一,益气扶正次之(若正气内馁,药难奏功。此时益气辅之,无闭门留寇之嫌)。解头痛、通脉、止呕、化痰止咳更次之,不用或可,用之更佳〖对应“头项强痛”、“肢体酸痛”、“呕吐数次”、“咳嗽痰白”等症,分别可考虑羌活(太阳经头痛)、桂枝、生姜、前胡等〗。方用败毒散加减最宜,各方面所需的药物正好都有。
作者用败毒散,发散药物中柴胡、前胡、薄荷、银花、连翘均为辛凉发表药,仅较平和的羌活、荆芥为辛温发表药,总体上药性偏凉,可能是考虑表证已部分化热了。全方药量对4 岁小儿而言稍稍偏大,发散药物较多,表邪各症状解除很快,效果很好,但也带来了“出汗较多”的副作用,气虚之人发散时更易如此。表证基本已尽,可益气固表止汗为主,兼除余邪及止咳。作者以人参、浮小麦益卫固表,保留银、翘、前胡散邪,保留桔、前、枳、苓并加陈皮以止咳化痰,病情痊愈。
若按成人论,后当扶正调理,以治其平素出汗和易感冒。但4 岁小儿,其他方面尚可,尚属“纯阳之体”,只要加强“户外活动”以增强体质,自我康健亦大有望。“注意平素增减衣被宜适度”,可以减少感冒发生的机会和吃药的次数,对小儿的长远发育是很有好处的。
12  再造散
【组成】 炙黄芪6g  生晒参(泡)3g  桂枝3g  炙甘草1.5g  制附片(先)3g  细辛(先)2g  羌活3g  防风3g  川芎3g  煨生姜3g  大枣2 枚  赤芍3g
【主治】 阳气虚弱,外感风寒。恶寒发热,热轻寒重,无汗肢冷,倦怠嗜卧,面色苍白,语言低微,舌淡苔白,脉沉无力,或浮大无力。
【病案】 庚寅张季端殿撰夫人体虚难眠,延余诊视,脉沉细,用温补药数服而愈。嗣后感冒风寒,渠以为旧症,用参、芪等药服之以致沉重,复延诊视。脉紧无力,知为虚人外感,治以再造散加减,解邪和中之剂。服之寒战,似药不合,渠言奈何?余复诊之脉动,言时发汗以姜白糖水饮之助气。夫人胞叔杨子琛明府知医,信余力盲不错,药邪相争,故寒战耳。张留余侯之至十点钟时,果汗而愈矣。  (摘自《许氏医案》)
【分析】 该患者前患“体虚”、“脉沉细”之失眠,且为用“温补药数服而愈”,可见其素体本有气虚。未言经常反复畏寒,脉不迟,后又习惯性地用补气的“参、芪”等药,且本次病脉为“无力”脉,皆提示是气虚而非阳虚。言其暂愈者,气虚之人非“数服”可解。因病未除根,它日必又有其他不适出现。后果然又现不适,以为气虚旧疾复作,又用参、芪等纯温补药而反加重。从行文语气看,不可能仅凭“脉紧无力”,就“知为虚人外感”,必须有明确受风寒病史,又脉紧,从水平高的医生看,判断感冒是肯定不会错的。既有素体气虚,现症又见脉无力,故断为气虚外感,且应是风寒型,因“脉紧”。气虚外感用参、芪补气并无错,如败毒散,但一味地温补而不发散,便会造成“闭门留寇”,故病反加重。
作者采用发散风寒与温补阳气并举的再造散治疗,是否需要其中的附子呢?不需要。但值得一提的是,凡风寒或风寒湿感冒,只要未化里热、或未兼里热,用温里或补阳药都不妨碍,尤其温里药更不忌,且还可能增强发散之力。故此案中风寒仅兼气虚,无明显阳虚而用附子,加之亦可,不影响总的治疗方向的正确性。不料服之反而打起寒战,作者复诊其脉(在其他无甚改变的情况下,脉象可能提供点什么),发现“脉动”,即短促有力也,结合药后寒战表现,乃阳气得助,与表邪斗争剧烈。但药尚欠力,“脉动”为阳气欲出不得出之象。仲景《伤寒论》中用桂枝汤也有“脉促”的,与此类似,仲景则继续用桂枝汤。这是邪正相争的关键时刻,天平随时可能向任何一方倾斜。作者急以姜糖水以助汗力,果然再剂而汗出邪解病愈。
此案的一个很重要的启发是,在辨证、用药确实比较有把握的情况下,出现意外反应或者病情无动于衷时,不要惊慌失措,要仔细检查各方面病情变化,察明是佳兆还是恶化,不能轻易地立即推翻之前的思路。曾有一人治一典型太阳中风证,予桂枝汤,不料竟不效,甚为诧异。详询之,又检查药渣,竟误以肉桂代桂枝。改用桂枝后,一剂而效。还有一人以黄芪为主药治疗一病,也是意外不效。再三详询,才知当地黄芪多是伪品,换之以正品,亦得速效。可见用药不效,可能并非用药之过。是辨证有误?或药力不及?或先后失序?还是比例失当?煎煮有误?甚至于药铺不可靠?或起居有乖?均须冷静查对,只要基本功扎实,不可慌了手脚,先就把自己否定了。当然,也不可出自本能地要推卸责任,而忘记了一项一项查找原因。
13  加减葳蕤汤
【组成】 玉竹9g  葱白6g  桔梗5g  白薇3g  淡豆豉9g  薄荷5g  炙甘草1.5g  大枣2 枚
【主治】 阴虚复感风热证。头痛身热,微恶风寒,无汗或有汗不多,咳嗽心烦,口渴,咽干,舌红,脉数。
【病案】 李某,男,35 岁,1998 年10 月28 日就诊。主诉发热7 天,体温持续在37.5~39.7℃之间。曾口服康必得、感冒清热冲剂、阿莫西林、APC 等药,并静点青霉素、头袍噻肟钠,均不效,刻下体温38.3℃。症见:发热无汗,微恶风寒,头身疼痛,口干,舌红少苔,脉浮细数。给予加减葳蕤汤,另加太子参、葛根、生石膏、知母、防风,以增强养阴益气,解表退热之效。患者仅服半剂,即有周身汗出,体温降至37.2℃。1 剂后,热退身凉,体温正常。服至3 剂,体质恢复如常。 (摘自《郝氏病案资料》)
【分析】 患者“发热无汗,微恶风寒……脉浮”,必是感冒无疑了。何种感冒呢?仅是微恶风寒,且口干、脉数,基本上可以判断为风热,不算是很典型。毕竟“口干,舌红少苔,脉浮细数”组合的话又是非常典型的阴虚内热的表现。但既兼里热,表邪也不重,选择辛凉解表的风热药治疗不会有问题。
整个病情应该说是比较简单的,轻度表证兼阴虚内热。治疗可以温和疏解为主(阴虚之人防过汗),辅以养阴清热。可能的话,加桂枝疏通经脉(针对“头身疼痛”),头痛明显的可加各分经止痛药。最理想的基础方当然是养阴而不敛邪的加减葳蕤汤。作者用此方“加太子参、葛根、生石膏、知母、防风,以增强养阴益气,解表退热之效”,虽增石膏、知母之寒,但葛根、防风可助解表之力,发散是没有问题的,惜不知用量。方证很对应,西药难除之顽症,服后竟应手而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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