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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熊熊

UC讲堂:070324【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研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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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1 02:4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安兄发上来的内容,我在繁体视窗的解压软件解了半天,最后才发现得把解出来的简体档名改成繁体档名才有办法在繁体视窗中阅读。惜以事忙,很惭愧未能加入整理的行列。

兹代以转贴刘渡舟先生关于本方的医论,用表关注。

以下是局部摘录有关本方的部分,全文请见:

【分享】刘渡舟医话 --- 水证论(上 下)
http://www.ngotcm.com/forum/viewthread.php?tid=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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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水郁发热: (伤寒论) 第28条之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 乃是仲景特为治疗"水郁发热.而设的。
本病外证有"头项强痛, 翕翕发热无汗.的太阳经气郁而不宣之象, 在内则有"心不满微痛, 小便不利.的水郁气结之反映。 从其内‧ 外证综合分析, 产生气结阳郁的根源, 在于小便不利一证。 因为小便不利, 则水不行而气必结, 气结则阳必郁, 以上诸证便可发生。

所以, 在治疗时, 如果抓不住"小便不利"的根本证候, 妄用汗, 下等法必徒劳无功。 然而本条之。翕翕发热。与小便不利。同第71条之脉浮、发热‧ 小便不利, 两证似同实异, 不得混为一谈。 第71条五苓散证是由于表邪不解所致, 而本证之发热无汗, 却不标出脉浮,是因水郁气结之故。

另外, 在服药要求上也不相同:

第71条药后要求.多饮暖水, 汗出愈, 治在解表;
第28条的药后, 则要求小便利则愈, 治在去水, 可见一为有表邪, 一为无表邪, 对比分析, 则两条不同之处, 已昭然若揭。

至于本条之所以有头项强痛与翕翕发热由于水气郁结以后, 可使太阳经气因郁不利 (这和外受风寒之邪的头痛发热则迥然有别)。

在 (伤寒论) 里证似表的问题, 尚不止此处。
如第 131 条的"结胸者, 项亦强",
又如第 152条的十枣汤证, 也有头痛和絷絷汗出, 其实为水邪结于胁下, 阻碍了气机升降而使营卫运行不利。但是本证的表现, 也确能使人容易发生解表与攻里的错误。

仲景似乎早有预见, 他在写法上, 颇具匠心。 他先把服桂枝汤, 或下之"至"仍头项强痛, 翕翕发热, 无汗, 心不满微痛.一段文字写在前头 (难免使读者发生困惑不解), 紧接又写出小便不利者"正字真言, 方将汗, 下无效的原因和气郁阳抑的实质全盘托出。 此时才使读者眼光豁然开朗,自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 是仲景治疗。水郁发热。的主方。 清人吴谦不契机理, 轻率地主张去芍而不去桂。 则就造成本方与五苓散证相混,破坏了仲景一方一义, 而有节外生枝之弊。

本方宗旨, 在于"通阳不在温, 而在利小便", 俾水气不郁,阳气通畅, 则诸证自解。 最近余治刘x x, 女, 53岁, 患低热不退, 徘徊于 37‧5C左右, 已两月余, 兼见胃脘发满, 项部构急不适。 切其脉弦, 视其舌胖大, 而苔则水滑欲滴, 乃问其小便, 自称短涩不利,而有不尽之感。 余结合第28条精神, 辨为水郁阳抑发热之证, 于是不治热, 而利其水, 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 (白芍、 生姜、 炙草、大枣、 茯苓、 白朮) 共服三剂, 则小便通畅, 低热等证随之而解。 古人云:"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离开了实践检验,只凭主观想象而奢谈原文的错误,鲜有不偾事者, 则岂止"去芍"之一说哉?

所引 <伤寒论> 条文均依宋本。


十二、 苓芍朮甘汤的探索与发现

<伤寒论> 有苓桂朮甘汤, 而没有苓芍朮甘汤, 未知诸位读者意见如何?

但我却认为如果没有苓芍朮甘汤而与苓桂朮甘汤相互对应, 在治疗水证方面, 只有通阳而无和阴, 从仲景一贯体例来看, 则是失于偏颇的。

我们从桂枝汤中的桂枝和芍药配伍关系分析具有二分法的意义。

因此在桂枝汤加减法中, 既有去芍药, 也有去桂枝; 既有加桂枝, 也有加芍药。这种桂、芍相互对应的规律, 是符合疾病的客观要求。

所以仅有苓桂朮甘汤, 而缺少苓芍朮甘汤的存在, 似乎遣背了仲景一贯阴阳兼顾的用方特点。 因此, 我刻意求索, 以冀对苓芍朮甘汤而有新的发现。

一日 对第28条的"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分析, 发现其方药排列顺序是: 芍药三两, 甘草二两 (炙), 生姜三两 (切), 白朮、 茯苓各三两, 大枣十二枚(擘)。

方后注云:"本云桂枝汤, 今去桂枝加茯苓、 白朮"。

余谛思良久, 触景生情, 恍然人悟,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追求的苓芍朮甘汤, 而正是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啊!

或云: 既是苓芍木甘汤, 为何仲景另起方名耶? 答曰: 所以不称苓芍朮甘汤者, 可能有两个原因:
(1)仲景为了突出桂芍两药 之对应, 既有"去芍", 也有"去桂., 以见.胸满"和"心不满微痛", 两证有在上在下之分, 病机不同, 用药则异, 并且强调了第28条的必须去桂不能去芍的原则;

(2)仲景惟恐后人在"头项强痛, 翕翕发热"上, 抓住桂枝不放, 纠缠不清, 因此一锤定音叫"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 然而吴谦等人果不出仲景所料, 仍然要留桂而去芍, 圣人之见不以远乎? 如果名为苓芍朮甘汤的话,则推波助澜更不知凡几矣。

学而思则生悟, 今苓芍术甘汤之义已详, 相互对应之事实已备, 可见苓桂朮甘汤旨在通阳而治胸满心悸; 苓芍朮甘汤旨在和阴利水而治心不满微痛, 小便不利。

清人唐容川说:"此与五苓散互看自明。 五苓散是太阳之气不外达, 故用桂枝以宣太阳之气, 气达则水自下行, 而小便利矣。此方是太阳之水不下行,故去桂枝重加苓朮, 以行太阳之水, 水下行则气自外达, 而头痛发热等证自解散。"我认为唐氏之言, 对芍药作用犹欠发挥,殊不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 如果再加一味附子便是真武汤模式。 可见苓朮必须得芍药才能发挥去水气, 利小便之作用。 这就看出桂枝走表利于上,芍药走里利于下。

上为阳, 下为阴, 正体现仲景桂、 芍对应作用在水气病中而各显身手, 以尽发汗利小便之能事也。
发表于 2007/3/21 02:5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方,刘渡舟先生还在其他文章中提到陈修园及陈慎吾先生医案,以证明去桂为正,可惜没有电子档,如果有时间,我再打字发上来。
 楼主| 发表于 2007/3/21 22:30:16 | 显示全部楼层

10楼目次中第1篇

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我见
无锡市江阴巷联合诊所 胡绪清

  对于“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我同意原文去桂的意见,兹简述如下。

  第一、从证论因:本条依照金鉴编次,列于太阳病中篇,桂枝汤变证之一。变证产生的原因,可分二种:1.因误治而成,2.合并旧病而变证。我认为本条是属于后者,并不因误治而形成,我们从原文中推测,有二点可以说明:1.因为“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说明曾经解肌、攻下,而证状并未改变,玩原文中一“仍”字,可以悟出。2.读“心下满微痛”一句,也可看出不是误下所产生的证状。考太阳病误下的变证,实则成结胸,虚则成痞;现在“心下满微痛”,与结胸的鞕痛不同,也与痞的不痛有别。又如“小便不利”,说明水湿内阻,不从膀胱排泄,壅于中焦,气机不得宣畅,致令心下满微痛。“无汗”者,由于膀胱之水不行,致中焦之气不化,而营卫不和。“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乃表证未罢,这还是将要的。主要的原因,偏重于旧病停饮,因新感而发作,变成太阳里水之病,所以病机也着重于里证的表现。

  第二、从药论果: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方后谓:“小便利则愈。”考白朮、茯苓健脾利水,仲景利水诸方多两味同用。辅以辛温气薄的生姜,可代桂枝行阳之用。本方保存芍药,可以调营除痛;芍药配合茯苓,又可以育阴利水。甘草、大枣甘以悦脾,所谓培土制水。可见本方着重于治里水,并不是取辛甘发散的作用,所以本方去桂是不成问题的。读“小便利则愈”句,说明小便利则太阳之气达于内外,表里之邪可以悉除。换言之:小便通利,不但内阻的水湿可去,即发热也可随小便而消失。况乎解肌、攻下,均非其治,说明本条非解肌适应之证;是则本方去桂,自有深义。

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7月号 P9

[ 本帖最后由 白熊熊 于 2007/3/22 23:1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3/21 22: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10楼目次中第2篇

伤寒“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去桂之我见
广西北海市中医院(356000) 陈鉴清
  《伤寒论》第28条文云: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以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按《伤寒论讲义》说:“此类病症常用桂枝汤原方加苓术取效。”成无己说:“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虽经汗下,为邪气仍在表也。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则欲成结胸,今外证已罢,无汗,小便不利,则心下满微痛,为停饮也,也桂枝汤以解外;加茯苓白术利小便行留饮也。”是主张不去桂而用原方者。钱璜说:“头项强痛,中风伤寒均有之证也。翕翕发热是热在皮毛,中风证也。无汗,则又伤寒之本证矣。就此诸证为风寒兼有无疑矣。而但服桂枝汤是治风而未治寒也。故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而不解也。又或误下之,所以有心下满微痛之证,乃下后邪气陷入欲结也。小便不利,太阳之热邪内犯膀胱,气化不行也。治之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未详其义,恐是后人传写之误,未可知也。”是乃不解去桂之义,又疑后世传误,实则认为不当去桂者也。据此,姜春华则认为:“本条似应不去桂。”徐大椿说:“若其去君药,则另列方名,今去桂枝而仍以桂枝为名,所不可解也。”所以《医宗金鉴》云:“去桂当是去芍药。”但却不知其据何版本,其方写为“於桂枝汤方内去桂加茯苓白术各三两,馀依桂枝汤法煎服,小便利则愈。”是以“依桂枝汤法取汗也”,主张用桂,但在其注释中却曰:“此条为汗下后表不解而心下有水气者立法也,服桂枝汤或下这均非其治矣。”是乃何自相矛盾耶?独陈修园敢说:“太阳病发热无汗,而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不宜取汗。”又云:“此方末云:小便利则愈,意在重在利水,故去桂枝。”快哉!直言。

  本人赞赏修园之说。予曰:仲景用药,法度精良,辨证施治,一丝不苟。正如唐容川所说:“全凭乎证,添一证则添一药,易一证亦易一药。”此其去桂者,窍思之原因有二:一是本证虽经误治,但其无汗、发热、头项强痛诸表实之证犹在,故初服桂枝汤妄效也;《伤寒论》第17条文曰:“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二是过服桂枝汤,或用过下法,表证不去,又变生他证。出现“心下满微痛”,邪气内陷欲结之症状。唯此者,以其“满”则宜收,以其“痛”则宜缓,故仲景不去芍药之酸甘阴柔敛,而去桂枝之辛甘阳急散也。考仲景有小柴胡汤之加减法中就有对“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的训示;第279条亦云:“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即倍芍药也。是可佐证仲景在此证施治中,当不去芍药而去桂也。

  然而,仲景在五苓散证中亦云小便不利,却仍用桂枝者何也?

  予曰:五苓散证乃太阳病发汗不当,以致大汗出津气徒伤,胃中干燥,故烦燥不得眠,欲得饮水以润舒也。幸其津伤未甚,但“少少与饮之”即可安矣。然而,若脉浮,微热者,乃表虚之证仍在;又小便不利,消渴者,是脬气不化,水蓄膀胱,清气不升也。故仲景制五苓散时仍用桂枝;一则以解其表邪,二则化其里气,佐猪苓、泽泻以利太阳之府气,使膀胱之气化,小便自利出;复用少量白术、茯苓微和胃气,化其中焦之水饮,使上游疏通,下游流利。俾太阳表里之气交通,蓄水与表证悉去。五苓散末云:多饮暖水,汗出愈。陈修园谓:其“意重在发汗,故用桂枝”。此之谓也。尽管如此,却又不能不指出,仲景在此方中用的桂枝只有半两,是为桂枝汤中三两的六分之一,这倒是值得研究的!?

  话又得说回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证,本应是表实,故服桂枝汤妄效,表实之证仍在,已属误治;或又下之,表邪非但不去,反而徒伤正气,邪气乘虚内陷,中阳无辜被夺,水谷运化失常,遂为留饮与邪交结,欲成结胸,故见“心下满微痛”也,此时,中焦之气壅塞,下焦水道枯涩,是其病机在中。虽表实之证仍在,犹不敢用麻黄、桂枝重发其汗,故仲景用桂枝汤之调和营卫,以芍药甘草之酸甘化阴,生姜枣甘之辛甘助阳以解其表,却去桂枝之辛燥香烈,而加白术茯苓之淡渗利,健胃和中,运化水饮,使中焦壅滞疏通,下焦水道自利。是则在中阻滞已清,表里之气交通,饮去则表自解矣!观察此方之用白术、茯苓各三两,可知仲景心术重在治其中焦,与五苓散之立意又有所不同也,则可谓异途同归耳。故其去桂非但无妄,亦非讹抄者也。陈修园说:“既云桂枝,仍以桂枝名汤者,以头痛发热,桂枝证仍在,但不在太阳之经,而在太阳之府,因变其解肌之法为利水,水利则满减热除,而头痛项强亦愈矣。仲景因心下满加白术,今人以白术壅满,大悖圣训矣。”妙哉!斯言,至今对于指导临床辨证施治尚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宁无习乎。


本文原载《陕西中医》2001年第22卷第1期 P62-63


[ 本帖最后由 白熊熊 于 2007/3/21 22:4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3/21 22: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10楼目次中第15篇

《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证”评述
吴丽芹 (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江苏南京 210029)

  摘要:认为《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证”属太阳病类似证而非太阳病;是阳郁而非阳虚;无去桂、去芍之争的必要。

  关键词: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太阳病类似证;阳郁

  中图号:R222.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 - 5005(2000)04 - 0204 - 02
  

  《伤寒论》第二十八条“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历代伤寒注家对于本条条文的理解有一些争议,本文试做如下探讨。

1  属太阳病类似证而非太阳病

  由于文中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故不少医家认为证属太阳表不解,是以成无己有“与桂枝汤以解其外”的论说。尤在泾、陈修园等一些医家亦持此说,认为本证病机为表邪未解,内有停饮;并谓“利水即所以发汗也”,“利水法中大有转旋之妙用,而发汗亦在其中”。然而既有表邪不解仲景又何以去桂枝呢? 明代张兼善的观点却不得不让人重新审视此条文,张氏云:“或问上条所云头项强痛,此邪气仍在表也,虽经汗下而未解,犹宜解散之,何故去桂加茯苓白术主之,是无意于表也? 予曰,此非桂枝证,乃属饮家也”[1]。张氏明确提出了此证并无表证的见解,可算是独辟蹊径。刘渡舟说:“证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颇似桂枝证,但用桂枝汤后其证仍在,则知并非桂枝证。证有‘心下满微痛’,颇似气机阻结,邪结于里之实证,但下之后其证仍在,则知并非里实。‘小便不利’,是气化不利水饮内停之征,为本条辨证眼目。治用苓、术健脾利水之剂,是知本证源于脾虚水停。水饮内停,阻遏太阳经腑,太阳经气不利,则见头项强痛。太阳阳气被水邪所郁不得宣泄,则见翕翕发热及无汗。太阳腑气不利,故而小便为之不利。水邪阻滞,中焦气机不畅,故见心下满微痛。诸证皆因脾虚水停所致,故汗、下皆不可解”[2]。并明确指出:“本条所述脾虚水停致使太阳经腑之气不利,实属伤寒类证,乃为与伤寒相鉴别而设”。姜建国认为“本条‘仍’字,是辨证之眼目,此字说明在汗下之前就具有头痛发热与心下满诸症,又说明汗法与下法均无效用。以此证明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绝非外感太阳表证”[3] 。并将此条置于“太阳病类似证”下。张、刘、姜氏之说旨在说明本病证非太阳病而为太阳病的类似证。笔者认为“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产生的根源是由于水气内结导致的太阳经气不利,故方后注谓“小便利则愈”,而非汗出则愈,故谓此属太阳病类似证而非太阳病属太阳病。

2  是阳郁而非阳虚

  高等中医院校教材《伤寒论讲义》(五版) 虽也认为本证已非太阳病本证,而将其列入太阳病变证中,置于阳虚兼水气证下,这就提示本证具有阳虚之机。若本证果为阳虚,仲景又何以要去辛温通阳之桂枝呢? 仲景治阳虚兼水气证有苓桂甘枣汤、苓桂术甘汤、茯苓甘草汤及五苓散等,其组方皆以苓桂相伍,而起温阳利水之功。“以方测证”,此方仲景既去桂枝,且方中亦无其他温阳之药,可知此证的病机非为阳虚。陈亦人认为:“由于里有水饮阻滞,在外的阳气被遏,故发热无汗,在外的经俞不畅,故头项强痛”[4]。刘渡舟认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乃仲景为治疗‘水郁阳抑’而设。外证可见‘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其内证则见‘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此乃气水郁结,阳气抑郁不畅所致,其病理根源在于‘小便不利’,故以利小便解阳郁为主治”[5] 。陈、刘二老明确提出了本证的病机核心为水饮内停,阳气内郁。笔者亦认为本证具有阳郁之机,而非阳虚。且本证阳气内郁的根源在于水饮内停,故治疗上以利水治饮为主,小便得利,阳气一通,邪气还表,诸症悉除,是以方后注中谓“小便利则愈”,此即“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之例。刘渡舟更谓:“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是一张健脾行水的方剂,后世用其治水湿阳郁的低烧、水阻气结的胸脘痞闷疼痛,皆有一定疗效,溯其渊源,皆出于此”[2] 。真可谓有理论有实践。

3  无去桂、去芍之争的必要

  由于上述病证属性和病机上的争议,在方剂的组成上就出现了去桂、去芍以及桂、芍皆不去的争议。成无己可谓是此争议的始作俑者,成氏云:“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虽经汗下,为邪气仍在表也。心下满微痛,小便利者,则欲成结胸。今外证未罢,无汗,小便不利,则心下满微痛,为停饮也,与桂枝汤以解外,加茯苓白术利小便,行留饮”[6] 。成氏论述的关键是本证表未解,“与桂枝汤以解外”,认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应为桂枝加茯苓白术汤,即认为“桂芍皆不去”。而以《医宗金鉴》为代表者则主张去桂当是去芍药,《医宗金鉴》认为不当去桂的理由有二,一是本证为表未解,故有“此方去桂,将何以治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之表乎”[7] 的诘问;二是谓方后注中有“余依桂枝汤法煎服”句,若去桂枝,则不为桂枝汤,此句即无所指。至于当为去芍药之由,其据“论中有脉促胸满,汗出恶寒之证,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胸满忌用芍药,故认为本方亦去芍。也有些医家虽忠于原著,主张是去桂而非为去芍药,以柯韵伯、喻嘉言为代表,柯韵伯云:“如小便不利,病为在里,是太阳之本病,而非桂枝症未罢也,故去桂枝而君以苓术”[8]。喻嘉言云:“去桂枝者,以误不可复用也,然桂枝虽不可用,其主下诸属,皆可必需,倘不用芍药以敛阴,甘草姜枣以益虚而和脾胃,其何以定误汗误下之变耶?”[9]。此虽与原著无异,但喻氏对方中芍药的作用的解释则难以苟同。

  以上不同认识,孰是孰非,必须从《伤寒论》全文来纵横比较分析,探寻仲景临床思维的轨迹,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对于这三种观点,笔者则倾向于去桂之说,事实上我们将其与《金匮要略》中桂枝去芍加麻辛附子汤作一比较,就可得出结论。两方均是水饮为病,只是治疗水饮的出路有异,本方以“小便利则愈”;而桂枝去芍加麻辛附子汤则以“当汗出虫行皮中即愈”。芍药味苦,偏于内泄,功利小便;桂枝味辛,偏于外散,发汗为主。故去桂去芍当一目了然。至于有人认为方后有“余依桂枝汤法煎服”,考复刻宋本无此语,故可认为其所持依据是不可靠的。另外,有学者认为“芍药酸收,有碍心下满微痛”。我们仍可从“小便利则愈”中受到启发,《伤寒论》的用药是基于《本草经》的,《本草经》云:“芍药,味苦平,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可知,《伤寒论》中芍药有“利小便”、“止痛”的功效,故进一步证实了去桂不去芍的正确性。吾师顾武军认为:“明明是桂枝去桂,何又来个去芍,因条文中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等证,而将此等证认为表证之专有,《医宗金鉴》云:‘去桂当是去芍药,此方去桂,将何以治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之表乎’? 殊不知水停阳郁亦可见此等证,且有‘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等辨证眼目,更何况仲景于方后注中明确指出:‘温服一升,小便利则愈’。知是方旨在利水通阳,而非解表,实为‘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的实例”[10]。现代有学者用实验手段比较“去桂”、“去芍”、“桂芍皆不去”三种汤证的利水功效,结果发现“桂芍皆不去者”作用最强,这似乎与原文有所差异。笔者认为这仅能说明是后世对《伤寒论》应用的发展,并不能代表《伤寒论》原文的本义。

  以上从3 个方面对本汤证的争议之处作了一些粗浅的阐述,另外尚存在一些值得讨论的地方,如关于本汤证中芍药的功效问题,有学者认为芍药的作用在于敛阴,前述喻嘉言所云“倘不用芍药以敛阴,甘草姜枣以益虚而和脾胃,其何以治误汗误下之变耶?”笔者认为这仍可从《本草经》中得出结论,如前所述,《本草经》中芍药是“味苦平”,功偏内泄,而非酸收敛阴。《伤寒论》的用药是源于《本草经》的,故此处芍药效用当不言自明。总之,我们要从仲景的辨证思维来研究仲景的用药规律,研究本汤证如此,研究其它汤证亦是如此。


参考文献:
[1] 李心机.《伤寒论》疑难解读[M]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9. 177.
[2] 刘渡舟. 伤寒论讲解[M] . 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7.136.
[3] 姜建国. 伤寒析疑[M] . 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9.192.
[4] 陈亦人. 伤寒论译释[M] .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2. 372.
[5] 杨百弗. 实用经方集成[M]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6. 77.
[6] 成无己. 注解伤寒论[M]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3. 62.
[7] 吴谦. 医宗金鉴[M]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 73.
[8] 柯韵伯. 伤寒来苏集[M] .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57. 133.
[9] 喻嘉言. 尚论篇[M]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86.
[10] 顾武军. 走出学习《伤寒论》的误区[J]. 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1999 ,15(1) :1.

作者简介:吴丽芹(1976 - ) ,女,江苏海安人,南京中医药大学1998 级硕士研究生。

此文原载《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00 年7 月第16 卷第4 期
JOURNAL OF NANJING TCM UNIVERSITY ( NATURAL SCIENCE) Vol. 16 No. 4 July. 2000

[ 本帖最后由 白熊熊 于 2007/3/21 22:5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3/21 23: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熊熊再认领一篇: 3.  我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分析.pdf

各位师兄,大家帮帮忙啊,这么多文章,熊熊一个人是整不完的。熊熊也是早出晚归的上班族,时间也是十分有限。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都来干吧。
发表于 2007/3/22 01:37:25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元御《伤寒悬解》卷四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p.478

太阳坏病入太阴去路 (二十一章)

太阴以湿土主令,阴盛之人,病在太阳,表郁则湿动。然不经误治,则胃阳未亏,湿气之作,犹俟渐成。及夫汗下温针 ,阳亡阴旺,湿邪勃兴,土败水侮,危证叠出。防微杜渐之法,不可不亟讲也。

(按:中有五苓散证等,略)

太阳经中篇(五十六章)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证十五(太阳八十五)

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服桂枝汤后,或又下之,仍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甚似表证未解,而加以心下满痛,小便不利,是非风邪之外束,实缘湿邪之内动也。盖土虚湿旺,脾陷而肝郁,不能泄水,故小便不利。胃逆而胆郁,不能降浊,故心下满痛。浊气冲塞,故头痛发热,桂枝去桂枝之解表,加茯苓白术泄湿而燥土也 。

(后略)
 楼主| 发表于 2007/3/22 22:34:36 | 显示全部楼层

10楼目次中第3篇

我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分析
山西省寿阳县中医学会 王慧堂

  要研究本条应该去桂、还是去芍,我提出下面三项来分析:

  1. 这条经文,既为救逆,首先要了解为何变成坏症,当然因误服桂枝汤。那么桂枝汤既不是原症的方,可不可再来尝试。

  2. 桂枝汤中芍药,近人都用白芍,我是怀疑的。或谓用白芍以敛汗,那么,为何自汗、盗汗诸方,不借重芍药,而于葛根汤证的无汗,反用芍药呢?

  3. 芍药与桂枝的功能问题不解决,对本方的去桂、去芍就容易惹出不同的纠纷来。

  关于第一项,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当是葛根汤证。误服桂枝汤,或经误下,而“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虽非太阴证而邪已犯了太阴分野,变成坏证。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小便利则愈”。就药味分析:芍药、甘草酸甘相合,甲己化土,又加茯苓、白朮,把治疗重点放在太阴经。因为初服桂枝汤而愈,肯定不是桂枝证的范围,所以要纠正前非,提出桂枝汤要去桂加茯苓白朮,调换主帅,以收拾败局。变解肌之法而为利水之剂,耳提面命地防止后人再蹈复辙,用意何等深切!奈何注家竟沾沾于桂枝汤不应去桂而以去芍为是,一服桂枝而不愈,再服桂枝岂能对症?

  关于第二项,我认为桂枝汤中的芍药,绝不是用以敛汗。古方用芍药不指明赤白,后人于攻泄方中用赤芍,于补益方中用白芍。我认为小建中汤应该用白芍,而桂枝汤应该用赤芍。

  关于第三项,古方芍药不分赤白,后人只知芍药能收,不知芍药能破。查本经:“芍药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别录:“通顺血脉,缓中,散恶血,逐贼血,去水气,利膀胱大小肠。”是芍药既能止痛,又能利小便,本证用之恰当;倘用赤芍,功效尤胜。

  桂枝辛温宣散,横行肢节,固能行水,然其功能专于外达。本条“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虽是太阳表证,也是足太阳膀胱水气内结疑似证。况“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又是水气内结的特征。本方既用茯苓、白朮、芍药健脾、利水、止痛,通调足太阳膀胱经,实无用桂枝的必要。

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7月号 P89


[ 本帖最后由 白熊熊 于 2007/3/22 23:1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3/22 23: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熊熊再把10楼目次里的 第4篇 对于“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几点商榷.pdf 也认领了。

诸位师兄,诸位伤寒论研习学员团体的朋友,大家一起来做这件事情吧。整理资料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要是熊熊可以不上班,真巴不得天天来这整理资料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3/23 22: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10楼目次中第4篇

对于“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几点商榷

李其高

(一)

  看到本刊19576月号吴考槃先生“对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之研讨”和19581月号冷其林先生“我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体会”后,深感二位先生为了发扬祖国医学遗产,提出宝贵意见,这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的。但是就我个人的体会,似乎有出入,因此合并提出如下的几点意见,以资商榷。

  吴先生说:“凡方云加减者,其例有二:一为全加其药,全去其药;一为加重其量,减轻其量。全加其药,全去其药,即以桂枝汤中芍药为例:如桂枝加芍药汤,即于桂枝汤原方加芍药三两,桂枝去芍药汤,即于桂枝汤原方全去芍药三两是。加重其量,减轻其量,即以桂枝汤原方桂枝为例:如桂枝加桂汤,于桂枝原方加桂枝二两,桂枝去桂,即于桂枝汤原方去桂二两是。”这样说,意思就是桂枝去芍药汤全去芍药是根据桂枝加芍药汤加芍药三两(全加其药)为理由,因而全去其药的。假使把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为例为对勘的话,那么,依吴先生根据桂枝去桂的精神,桂枝去芍药汤也可去芍药一两吧?此宜商榷之一。

  吴先生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去桂二两的说明,是根据桂枝加桂汤加桂二两为理由而减轻其量的。如此也把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其人大便鞕,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朮汤拿来互参的话,究应减轻其量还是全去其药呢?此宜商榷之二。

  吴先生说:“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既可治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又可以治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又说:“芍药不忌心下满悸等证,小青龙汤真武汤都有明文。”这样的意见,和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用桂枝去芍药汤的精神也有出入?此宜商榷之三。

  吴先生在芍药不忌心下满悸等句下,插入“小青龙汤、真武汤都有明文”字样,是否说的是小青龙、真武汤中用芍药而有心下满悸证呢?假如这样讲的放在,是有矛盾了。查小青龙、真武证,只有心下悸,而没有满象,况满和悸是迥然不同的两回事,未可混为一谈。此宜商榷之四。

  仲景方一般都以主药、证状、药的作用为方剂名称,如麻黄汤、猪苓汤、厚朴大黄汤、厚朴三物汤都是以君药定名的;如四逆汤、四逆散、当归四逆汤、通脉四逆汤都是以证状定名的;如泻心汤、排脓散、排脓汤都是以药的作用定名的;如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汤也是参合作用定名的。假使桂枝去桂,或减轻三分之二的桂枝,桂枝已失去君药作用,还以桂枝为方名,那是难以理解的。

  另外,冷先生说:“尽人皆知四逆汤应有姜附,至少也要有附子,否则不就合四逆汤之名了。何以四逆散、当归四逆汤,皆无姜附。这就说明保留方中主药并不是一定不可变更的规律。”但是我认为四逆散、当归四逆汤虽不用姜附,然在它的证候群中还有四逆证状,所以还能用四逆立名;如果方中没有此药,或方药不治此证,怎可以药或症立名呢?因此既无治桂枝证的药品,似不可以桂枝立名。此宜商榷之五。

  盖无汗之麻黄证不可用桂枝者,因桂枝汤中无发汗之麻黄,有收敛之芍药,故不可用,用之则敛邪。有汗之桂枝证不可用麻黄者,因麻黄汤中无敛收之芍药,有助汗之桂枝,故不可用,用之则汗出太过。麻桂各半汤乃其明证:麻黄汤本为发汗峻剂,得桂枝汤中之芍药即小发汗,说明不论麻黄桂枝,配以芍药,发汗力量即可减少。如依吴先生的意见,既用敛收之芍药,又减轻发散之桂枝(冷先生的意见全减桂枝),而治无汗之表证,恐与桂枝本为解肌(桂枝温经发汗,芍药酸苦敛阴,固腠理,温散中有收敛作用,不致汗出太过,收敛中有发散之义,不致敛邪之弊,散中有敛,敛中有散,达到调和营卫而驱除肌表风邪的目的),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的精神,不相一致(因无汗心下满不可用芍药,理由详本人意见第二)?此乃商榷之六。

  冷先生的意见,桂枝去桂是根据太阳病三日,坏病已成,仍不解者,无疑是桂枝不中与也的理由。个人的认识,凡坏病,即变证也。但从本证中“仍”字着眼,并非变证。翕翕发热,头项强痛,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是服桂枝汤前后的共有证状,同时下法是或有的治法(从“或”字着眼)。假使不用下法,或服桂枝汤,他的证状还是一样,故不能作坏病论治,引乃前医忽略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的证状,而用桂枝汤治之。殊不知桂枝汤中有芍药,无汗,心下满,在所当禁(理由详本人意见第二),或忽略表证而误用下法,幸而由于元真健强,没有被误下而成坏病,所以病虽不解,也未加剧。故应根据辩证论治的精神,用桂枝解外,茯苓、白朮行水,较为合理。此宜商榷之七。

  冷先生认为桂枝去桂就是舍表救里,治其新病,犹如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急当救里。我个人的的意见,前者头项强痛……是表急里缓,故当救表;后者下利清谷不止,是里急表缓,则应救里。同时本病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是水饮停留,气化不行的象征,用桂枝、茯苓、白朮,既能解外,又能化气行水而蠲留饮,又何不可?此宜商榷之八。

  冷先生说:“胸满去芍药心下满不可去芍药”,我个人的体会,心下满和胸满证同名异,古人在认证上往往互称,所云心下满就是胸满,如伤寒论六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鞕者,大陷胸汤主之,小陷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虽名结胸,其实病灶都在心下,为什么不名结心证或结心下证,而名结胸证呢?从这二条玩味,说明了心下和胸是互称的。此乃商榷之九。

(二)

  本人的意见,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去桂”恐是传写之误,应该以去芍药为合宜。兹将个人管见简述如下:

  1. 方中有是药而后用是名,如葛根汤、桃核承气汤、梔子豉汤等。因此既以桂枝立名,即不应去桂,当因有无汗心下满而去芍药(太阳病在下在后,脉促胸满,用桂枝去芍药汤,本证也应去芍药)。

  2. 如不用发散的桂枝或减轻其量,而反用收敛之芍药;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之表证,从何得解?同时伤寒太阳病治疗大法,是无汗用麻黄,有汗用桂枝。无汗用麻黄并非但指麻黄一味,是指的麻黄汤;如只用麻黄一味,那么麻杏石甘汤、越婢汤证,也均有汗而不当用麻黄了。汗不出者不可与桂枝,也是指桂枝汤;如单指的桂枝一味,那么麻黄证无法,也不当用桂枝了。个人的认识,汗不出者桂枝不可与也,是因桂枝汤中有收敛之芍药(当然胸满也不可用)。如去掉芍药之酸敛,那无汗之证,同样也好用桂枝的。因此既有桂枝证,即应用桂,但因无汗、心下满,则应去芍药,而不应去桂枝。

  3. 误汗误下后,重伤胃阳,则水不运化。故见心下逆满,水气上逆,则气上冲胸,尚用桂甘以助阳,苓朮以蠲饮。而本证头项强痛……小便不利,既有表邪,又有水饮停留(此证并非汗下后形成的),则应用桂枝汤而去敛阴之芍药以解外,加苓、朮利小便而行留饮,自属适当。

  以上不成熟的见解,可能是一得之愚,也可能是一偏之见,还希同道指教和批评。

(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年6月号 P6-7)


[ 本帖最后由 白熊熊 于 2007/3/23 22: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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