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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山六合掌

叶天士医案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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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6 15:4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案已提到“桂附不应”,再用真武汤,恐为不妥。

《叶案》全为叶氏门人记录所得,常有头无尾,粗疏难免,但此案于后世医家所验证,颇有效验,亦即所谓提壶揭盖之法。

转丁香花先生一文:

读书随笔~枇杷叶煎治肾炎

《新中医》88年第8 期《 用叶天士枇杷叶煎治肾炎水肿》一文,(见该期第五页、作者:广东:何炎(焱木)这个字我的电脑打不出来)我读后觉得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原案见《临证指南医案》肿胀门,曰:朱,初因面肿,邪干阳位气壅不通,二便皆少。桂附不应,即与导滞。滞属有质,湿热无形,入肺为喘,乘脾为胀,六腑开合皆废,便不通爽,溺短浑浊,时或点滴。视其舌绛口渴。腑病背胀,脏病腹满。更兼倚倒左右,肿胀随着处为甚。其湿热布散三焦,明眼难以决胜矣。经云:从上之下者治其上,又云:从上之下而甚于下者,必先治其上而后治其下。此证逆乱纷更,全无头绪,皆不辩有形无形之误。姑以清肃上焦为先:处方:飞滑石钱半、大杏仁去皮尖10粒、生薏仁三钱、白通草一钱、鲜枇杷叶去毛三钱、茯苓皮三钱、淡豆豉一钱半、黑山栀壳一钱,急火煎五分服。此手太阴肺经药也,肺气滞塞,当降不降。杏仁微苦则能降,化石甘凉,渗湿解热,薏仁通草,淡而渗气分,枇杷叶辛凉,能开肺气,茯苓用皮,谓诸皮皆凉,栀豉宣其陈腐郁结,凡此气味俱薄,为上焦药,仿徐之才轻可去实之意。

郭按:以上为指南医案原文,我曾说:医案为学医者所必读,然而临证指南医案余阅之常不能终卷,究其因,文多简略,大多有头无尾,使人阅后不知所终,又尝嫌其良莠掺杂,故不甚留意于此也。今阅何老文章,再细阅此原案,何老先生慧眼识珠,确实令人佩服。统观全案,无疑为肾炎重证(肾炎尿毒症是也)。喘肿胀满,二便不通,危证将至矣,确实己到了“逆乱纷更,全无头续”的地步。

尝读伤寒论曾见有一段论述似与尿毒证稍稍有涉(可不知对不对?): 阳明中风,脉弦浮大,而短气,腹都满,胁下及心痛,久按之气不通,鼻干,不得汗,嗜卧,一身及目悉黄,小便难,有潮热,时时哕,耳前后肿。刺之小差,外不解.病过十日,脉续浮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无余证者,与麻黄汤;若不尿,腹满加哕者不治。(234)

郭按:不尿,腹满加哕,这好象是合并了现代所说的尿毒证之类了,即在现代临床也已是很难治了,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自然是不治。但至叶天士,在如此危重的情况下,仅用“凡此气味俱薄”的上焦药“轻描淡写”以治之者,乃深得轻可去实之妙义,也可见医学代有发展了。是方也,徐灵胎评之曰:喘胀此方甚合,足见心思灵巧,如此等治法,真可编入医案……。何廉臣收入《通俗伤寒论》中始定名为枇杷叶煎。何氏认为,此方之妙在于杏枇、栀豉二组药物,杏仁枇叶,微苦微辛,入肺理气,辛者能开苦者能降,则肺气之壅塞者得以宣通,清肃之令行,三焦水道便畅通无阻;焦栀善泄郁热,豆豉和中化浊,两者合用,可以“宣其陈腐郁结”,加上苓、薏、滑、通诸药,淡渗而凉。于是气化湿除,溺畅肿消矣。且诸药性质和平,不比发汗峻剂易损上焦之阳,泻下峻剂易损中焦之气,利尿峻剂易耗下焦之阴,故虽久服亦末见有任何付作用。

何老认为此方乃前贤宝贵经验之一。唯其用量偏轻,故改其量为:枇杷叶15-30克、杏仁、栀子、豆豉、通草各12-15克、茯苓皮20-30克、滑石24-30克、薏仁18-30克、并在原方不变的基础上,可随证加味…(以下加减法因文长不录)对于慢性肾炎反复发作者,也可以本方配合对证之药以治之。

何氏说临床应用四十余年,每收良效。特是,何氏文中提到的杏仁枇叶,栀子豆豉二个对药,当是特识,今再引光明中医杂志89年1期叶家栋《诊余漫谈淡豆豉》一文以证之,节录于下:淡豆豉一药,除为温病主药外(详见原文)又是“肾病妙药”,并载医案说:十多年前,挚友赖君之弟,方二十许,患左肾结核,在某医院摘除左肾,术后不久,症状又作,腰酸,血尿,面色晃白,形体羸弱,经检查右肾亦病,乃惊惶失措,求余诊治,冀能保全仅有之一肾。

我乃遍索方书,于鲍相傲《验方新编》卷上,检得血淋痛不可忍的血淋方多张,皆以淡豆豉为主药。复于危氏《得效方》中索得小便条一方(郭按:本草纲目引此条为“小便血条”。就是血块的意思。)仅用一味淡豆豉煎汤空腹服,喜其性味平稳,仍或伍冬瓜皮,或配牛夕嘱服,以观效验,亦背水一战而己。不期渐有好转,两月后尿检全身证状大有改善,再复检查,推翻原来诊断…二年后结婚,喜添一子。现己工作多年,身体健康,自此之后,每遇临床出现血尿病人,无论急性肾炎或慢性肾炎急性发作之儿童、青年,常以淡豆豉伍入组方都有明显效果 

郭按:淡豆豉一药为黑大豆经发酵炮炙而制成,虽历代本草用于水肿证的先例很少,然而黑大豆用于水肿的记载却不乏见,《别录》首载逐水肿,崔禹锡《食经》说:“煮汁饮,疗温毒水肿,除五淋,通大便,去结积。”“本草纲目”明言“治肾病,利水下气。”《补缺肘后方》治卒肿满,身面皆洪大:大豆一升,以水五升,煮二升,去豆,纳酒八升更煮九升,分三四服,肿瘥后渴,慎不可多饮”。古人认为,黑豆形体象肾,色黑属肾,乃同气相求之品。后世医家治肾炎蛋白尿不愈多加而用之,大概本乎此也。故由此及彼而论,豆豉本是黑豆制品,虽经蒸酵,然其本质犹存,功用也应相近,证之以上淡豆豉组方治验,此推论当信不谬也。

 又论:近代治急性肾炎初期,多倡从肺论治,如蒲辅周治急性肾炎初期用麻杏薏甘汤加前胡桔梗,而且每用五钱水煎服。我初学医时并不理解,今观乎此则知从肺论治,古人是早己开先河,后人更发明之罢了。肾炎从肺论治,不但肾炎初期用之,即于慢性肾炎长期不愈,脾肾俱虚者也参用之。如《岳美中医案集》的芡实合剂(芡实、白术、茯苓、山药、菟丝子、金樱子、黄精、百合、枇杷叶、党参)用以治蛋白尿长期不愈,在大队补气补脾补肾之药中,伍用枇杷叶一味,并谓此方“尤妙在枇杷叶,清热入肺,能肃降肺气,使水道通利,下输膀胱。”三复斯文,可见肾炎从肺论治,确有至理,不容忽视,临证之时,须当注意及之。

不过,淡豆豉一药,气味不佳,量大时易引起呕吐,故《伤寒论》中治热郁胸膈之证,栀子豉汤类方多用其取吐。《本草思辩录》曾言及此点,说:“试煎淡豉尝之,便欲作恶”。这是因为发酵过的气味,用量过大可能会引起呕吐,避之之法,除入复方和一般不用大剂量外,《本经逢源》说“入发散药,陈者为胜,入涌吐药,新者为良”。这也是一种用法。这大概是陈者气味经过挥发而减弱,即不易引起呕吐了罢。为了便于记忆,我曾编歌诀如下:枇杷叶煎杏薏仁,滑石通草茯苓皮,栀豉宣中清郁热,肾炎水肿最相宜。

[ Last edited by 一行 on 2006/8/6 at 15:46 ]
发表于 2006/8/6 15:4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此类官办杂志之职称文章,圈内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加评论了。
发表于 2006/8/6 15: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案非辫为湿热,请详查:
桂附不应,即与导滞。滞属有质,湿热无形,入肺为喘,乘脾为胀,六腑开合皆废,便不通爽,溺短浑浊,时或点滴。

经云:从上之下者治其上,又云:从上之下而甚于下者,必先治其上而后治其下。此证逆乱纷更,全无头绪,皆不辩有形无形之误。
发表于 2006/8/6 15: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不是官办杂志之职称文章。
发表于 2006/8/6 15:57:05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一行 at 2006/8/6 15:51:
此案非辫为湿热

医理不通,文理也不通??
发表于 2006/8/6 15:5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滞属有质,湿热无形,入肺为喘,乘脾为胀……杏仁微苦则能降,化石甘凉,渗湿解热,薏仁通草,淡而渗气分,枇杷叶辛凉,能开肺气,茯苓用皮,谓诸皮皆凉,栀豉宣其陈腐郁结,凡此气味俱薄,为上焦药,仿徐之才轻可去实之意。”
发表于 2006/8/6 16: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主题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希望各位心平气和、有理有据的把讨论深入下去。
发表于 2006/8/6 16: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武汤是芍附,并非桂附,真武汤之所以有别于苓桂术甘汤就在于一芍一桂,刘渡舟老曾有苓桂术甘与苓芍术甘之论,从中可见芍桂之别。
发表于 2006/8/6 17:3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下理解此处“桂附”并非特指,似应为“温阳化水之法不应”。就象火神派所常说“姜附”并非特指一样。
此案为叶氏所说有形之滞,非无形之湿热,请于案中详辨之。
枇杷叶煎为治某些西医所谓肾炎之妙药,辩证用之颇多效验,何老文中已见。
此案从肺论治,颇合内经法度,肺为水之上源,开源节流,妙的很。

[ Last edited by 一行 on 2006/8/6 at 17:34 ]
发表于 2006/8/6 17:5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君只知湿之去路,何不察水之来路?肺为水之上源不假,由肺治水,不如称其从右路潜降更为直接,真武用芍即是此意,真阳秘藏,何来湿热?能识芍药妙用,枇杷叶治肾炎则不难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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