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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主义之鬼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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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9 07: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unjingxin1955 于 2017/3/9 09:09 编辑

      重发按语
      该文原本躺在日志家园中,原题目是《唯物主义应该承认“鬼”——祟病之我见》。因为前些日子在一个中医群里,因为有无鬼魂的问题发生了争执,我自然是坚持没有的,不主张在说不清的情况下纠缠这类问题;但有的一方却纠缠不放。最后我声明,这里不是阐述鬼魂有无的地方,在适当的时机场合我会拿出我对于此问题看法的。今天将该文由日志家园中发表出来,也是为其发在那个群里的先行一步,同时将文题改为现在的题目,以示我对此议题的态度。
      之所以将其发在伤寒栏目,也是祟病乃伤寒杂病的一种。
                                                
                                                 唯物主义之鬼神观                           
                                                    ——祟病之我见
      
      世上本无鬼,但鬼却一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对此,现在科学的人们是不会承认的,“迷信者”却又常常言之凿凿,活灵活现、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么多的鬼故事。说到讲鬼,当然的大师就是蒲松龄了,其鬼故事居然成为了一种文学样式,成为一种研究热门,这又是为何?当然,包括蒲松龄在内的大部分中国人是不承认有鬼在世的,若果真是人死即为鬼,古往今来地球上已经生活过百多亿人了,世界上还不到处是鬼的居所?但它又真实的存在着,虚幻的、歪曲的反映着这个世界的现实生活。盖鬼者,归也。归于何处?人心也。白话就是:鬼,就在人心中,心,是鬼的居所。《说文解字》“鬼”字条:“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气贼害,从厶。”“从人,象鬼头”,甲骨文“鬼”字的上半面目不清,像鬼头;下边一个人字,亦即鬼属于人事。看看,我们的祖先并不是那种迷信鬼神真的如金、木一样存在于世的,而是把它归为人的一种现象,即心理现象。不过就是含蓄了些,致使后代莫名所以,以为“归”就是归于鬼乡。所以又有人问了,那你凭什么说,许慎说的就是归于人心?这就是许慎所说的后一句话:“鬼,阴气贼害,从厶。”白话就是:鬼是一种阴气,会害人,害的不是别人,而是着了鬼的那个人自己。我曾经撰文说,中国人骨子里就是唯物的,许慎的解说就是一例知识分子鬼神观的权威证明:人死归于活着的人心,所以才有“永垂不朽”,才有“万古流芳”,才有我们对于先人先祖的隆重祭祀祭奠仪式。
      今天写下这个题目,绝不是为古人的唯物精神辩白的,而是为了一个着了“鬼”的“病名”,即中医称为“邪祟”的病而来的。那么,何谓邪祟,先从“祟脉”说起。河北省河间市人民医院的金栋先生专门为此写了一篇《“祟脉”识》,引西晋名医王叔和《经脉 卷四 平杂病脉第二》云:
      “脉来乍大乍小、乍长乍短者,为祟。脉来洪大嫋嫋者,社祟。脉来沉沉泽泽,四肢不仁而重,土祟。”
      又引后代崔嘉彦《崔氏脉诀》云:“乍大乍小,乍长乍短,此皆邪脉,神志昏乱。”
      陈言《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卷之一·五用乖违病脉》:鬼祟附着,脉两手乍大乍小,乍短乍长。
      施发《察病指南·卷上·诊祟脉法》云:“脉来乍大乍小、乍短乍长,为祸祟。”别本云:“右尺洪大为祟脉。寸尺有脉,关中无脉为鬼病。”
      林之翰《四诊抉微·卷之五·切诊·祟脉》云:“仁斋曰:祟家面色黯惨,脉乍大乍小,乍有乍无……
      《图说》曰:“凡鬼祟附着之脉,两手乍长乍短,乍密乍疏,乍沉乍浮。”等记载。
      综上所述,祟脉就是病人的脉搏忽大忽小,忽强忽弱,忽短忽长,或乍密乍疏,或乍沉乍浮,或乍有乍无,或错杂不伦,或促散等,即脉来大小不一,长短不齐,快慢不匀,沉浮不均,渐重渐无,渐轻渐有,散乱不整等脉象表现者,谓之祟脉。在《滨湖(李时珍脉学》二十八脉中散脉是也。患此病者“面色暗惨”,尤应注意,病家“寸尺有脉,关中无脉”。
      那么,古人对此病是如何认识的?金栋先生说:
      “祟者,祸祟也,指鬼神带给人的灾难、病痛和疾苦,乃病因之一,如莫枚士《研经言·卷一·原因》云:‘百病之因有八……三鬼神……鬼神之属,有冲击,有丧尸,有精魅,有祸祟。’故祟脉亦名鬼脉,为病则称祟病、鬼病。”“邪脉,乃邪病之脉。邪病,由邪气所引起的疾病,此邪气非外感六淫、疫疠之邪气,系迷信者谓之横邪、鬼邪、祸祟邪气(邪祟),亦名癫邪、百邪者也。”
       “民间认为,凡人不因患病而非正常死亡者,即意外死亡,谓之横死,如车祸、溺水、上吊、他杀等。迷信之人认为,横死之人或因含冤而死,欲在阳间找一人诉冤,或托梦、或撞客——撞见(横)死人之灵魂或神怪而患病者,谓之邪病,即中恶、客忤、中客者等,民间称为‘撞客’,亦名祟病。此邪便谓之横邪、鬼邪、祸祟邪气(邪祟)等。”
      经典对于此病的认识,金栋先生说“ ‘鬼神’致病说,最早见于《内经.素问·遗篇·刺法论》:‘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
      《本病论》:‘人气不足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   
      及《灵枢·贼风》云:黄帝猝然而病者,其故何也?惟有因鬼神之事乎?歧伯曰:志有所恶,及有所幕,血气内乱,两气相搏,其所从来者微,视之不见,听而未闻,故似鬼神。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歧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
      患了此病,病状如何?金栋先生引古代医家:
      如晋·葛洪《肘后备急方·治卒得鬼击方》云:“今巫实见人忽有被鬼神摆拂者,或犯其行伍,或遇相触突,或身神散弱,或愆负所贻。”
      隋·巢元方等《诸病源候论·鬼邪候》云:“凡邪气鬼物所为病也,其状不同。或言语错谬,或啼哭惊走,或癫狂惛乱,或喜怒悲笑,或大怖惧如人来逐,或歌谣咏啸,或不肯语。”及《鬼魅候》中云:“凡人有为鬼物所魅,则好悲而心自动,或心乱如醉,狂言惊怖,向壁悲啼,梦寤喜魇,或与鬼神交通。病苦乍寒乍热,心腹满、短气,不能饮食,此魅之所持也。”
      宋·陈言则认为是“精神不全,心志多恐”。在《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疰忤中恶证治》中云:“由人精神不全,心志多恐,遂为邪鬼所击,或复附着,沉沉默默,寝言谵语,诽谤骂詈,讦露人事,不避讥嫌,口中好言未然祸福或悲泣呻吟,不欲见人,其状万端,如醉如狂,不可概举。此皆鬼神及诸精魅附着惑人,或复触犯忌讳,土地神灵,为其所作。
      对于此病病机的认识,金东先生引古医书
      晋·葛洪《肘后备急方·救卒客忤死方》云:“客忤者,中恶之类也,多于道门门外得之所谓中恶者,与卒死鬼击亦相类客者,客也;忤者,犯也,谓客气犯人也。此盖恶气虽是气来鬼魅毒厉之气,忽逢触之气衰歇,故不能如自然恶气治之。
      《诸病源候论·中恶候》:“中恶者,是人精神衰弱,为鬼神之气卒中之也。”及《卒忤候》:“卒忤者,亦名客忤,谓邪客之气卒犯忤人精神也。此是鬼厉之毒气,中恶之类。人有魂魄衰弱者,则为鬼气所犯忤。喜于道间门外得之。”
      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客忤》:“客忤病者,是外人来气息忤之,一名中人,是为客忤也。虽是家人,或别房异户,虽是乳母及父母,或从外还衣服、经履,鬼神粗恶暴气,或牛马之气,皆为忤也中客为病者,无时不有此病也。
      元·朱震亨则认为乃冒犯“不正之气”,吊死问丧、入庙登冢者多患之,如《丹溪心法·厥》云:“尸厥、飞尸、卒厥,此即中恶之候,因冒犯不正之气,忽然手足逆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或错言妄语,牙紧口噤,或昏不知人,头旋晕倒,此是卒厥、客忤、飞尸、鬼击。吊死问丧、入庙登冢,多有此疾。”
      而清·莫枚士则直言“鬼神”致病病因学说,其在《研经言·原因》中云:“百病之因有八:三鬼神鬼神之属,有冲击,有丧尸,有精魅,有祸祟。
      清·徐大椿则认为“神气虚则受鬼”。其在《医学源流论·病有鬼神论》中云:“人之受邪也,必有受之之处凡疾病有为鬼神所凭者,其愚鲁者,以为鬼神实能祸人;其明理者,以为病情如此必无鬼神。二者皆非也。夫鬼神犹风寒暑湿之邪耳。卫气虚则受寒荣气虚则受热,神气虚则受鬼。盖人之神属阳,阳衰则鬼凭之。《内经》有‘五脏之病,则现五色之鬼’,《难经》云:‘阳脱者见鬼 …’若神气有亏,则鬼神得而凭之治鬼者,充气神而已其外更有触犯鬼神之病,则祈祷可愈。
      而金栋先生所引最为贴近该病本质的说法当属内经和张介宾的话:
      《素问·遗篇》、《灵枢·贼风》等之“鬼神”,似是而实非,故名之曰“似鬼神”,非“鬼神”。
      诚如张介宾所曰:“夫曰似鬼神,言似是而实非也。曰所恶所慕者,言鬼生于心也。曰知其胜、知其所从生,可祝而已者,言求其致病之由,而释去其心中之鬼也。何也?凡人之七情生于好恶,好恶偏用则气有偏并,有偏并则有胜负而神志易乱,神志既有所偏而邪复居之,则鬼生于心,故有素恶之者则恶者见,素慕之者则慕者见,素疑之者则疑者见,素畏忌之者则畏忌者见,不惟疾病,梦寐亦然,是所谓志有所恶,及有所慕,血气内乱,故似鬼神也心有所注,则神有所依,依而不正,则邪鬼生矣,是所谓知其病所从生也鬼从心生,而实非鬼神所为,故曰似鬼神也。然鬼既在心,则诚有难以药石凑效,而非祝由不可者也巫祝之用,虽先王大圣未始或废,盖借以宣诚悃,通鬼神而消灾害,实亦先巫祝由之意也。故其法至今流传,如邪祟、神志等疾,间或取效。然必其轻浅小疾,乃可用之。设果内有虚邪,外有实邪,苟舍正大之法而崇尚虚无,鲜不误事!
      祟病,中医和现代人怎么看?金栋先生说:
       ‘“情志病,病名首见于明·张介宾《类经》,系指发病与情志刺激有关,具有情志异常表现的病症。”而“情志是中医学对情绪的特有称谓,即是对现代心理学中情绪的中医命名… …是对包括七情在内的所有情志特征与属性的抽象和概括… …除七情之外,爱与恨、自豪与羞涩、尊严与蔑视等,也是人类基本的情志表现。” 由神志衰弱导致的情志病,主要以“神志异常”为表现,此等与西医的神经症性障碍性疾病相同,如癔症、急性焦虑症、特定恐惧症心理障碍性疾病。经仪器检查,未发现神经系统功能性神经症。’
         “ 综上所述,祸祟邪气是中医病因之一,中医经典《内经》及历代医家多有论述,由于怕遭致封建迷信舆论的诋毁或恐误导,故现代中医工具书及高校教材等多避而未载。由祸祟邪气导致的病证,正中恶、客忤、中客者等。属于由神志衰弱导致的情志病,主要以“神志异常”为表现,此等与西医的神经症性障碍性疾病如癔症、急性焦虑症、特定恐惧症、抑郁症及精神病等相同,皆属心理障碍性疾病。”
      现代对于祟病的生物生理学认识,金栋先生引述曰:
      乍密乍疏,即忽疏忽密、乍疏乍密(数),《中医大辞典》:“脉象忽疏忽密,节律紊乱如解索之状。”“乍疏乍数:脉搏节律不匀,散乱无章,时快时慢之象。”
      《中医脉象研究》:“解索脉是一种脉律散乱,脉力大小不等,脉率时快时慢反复出现,且脉率多在80-150/分之间的紊乱脉象……脉来快慢不等,乍疏乍密,脉力强弱不等,脉律散乱无序,绝无规律。脉率在90-130/min之间的解索脉象,其快慢与强弱的交替现象最为明显解索脉的形成机理主要为心房颤动所致。
      最后,金栋先生总结说:可见解索脉,是指脉搏乍疏乍数,散乱无序,至数不齐,即脉律不整,脉率时快时慢,脉力强弱不等,此等表现与散脉同,解索脉即散脉,皆系快速房颤脉。

                                                                          我对于此病的认识
   
      遗憾的很,到目前为止,抛开所谓迷信,所有能为人们接受的古人对于此症的认识还是现代医学所能认同的科学说法,都在印证着我在《水火既济壮人生——论心肾对于大脑功能的决定性作用》文中做出的“心对于大脑的决定性主宰”的判断和题目中关于肾对于思维的重要作用的论断。
      首先,是我对于鬼的认识,认为鬼并非是一种根本不存在的事物,而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它不是存在于真实的物质的自然中,而是存在于人们的心里,即是一种人类特有的心理现象。这和《黄帝内经》以及清代著名医家张介宾的看法是一致的。可以做如下设想,如果是由动物养大的人类的孩子,如报道中曾有过的狼孩、猪孩,如果他也有精神疾患,绝不会是怕鬼,怕死人、怕有人给他下毒,怀疑谁对他不忠,而应该是怕有什么虐待他,具有逃避人类或攻击人类的行为,因为他内心根本没有鬼的存在,即使整天出入死人堆,也不会惹上鬼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有鬼的概念,怎会招惹上鬼呢?
      这就有了第二点:正是因为人心中有鬼,才会招惹鬼上身附体。但鬼人人心中都有,大多数人却不曾得过祟病,这又怎么解释?人人有鬼!怎么可能?
      这还真都是不小的问题,那我们就先细数一下,人心中都会有哪些鬼。
      鬼在人心里太多了,就用鬼办法,不分类说说吧:
      怕死,怕死人,怕失去,怕死人的遗物,思慕,憎恨,怨愤,怀疑,自责,悔恨,怕鬼,怕神怪,怕走夜路,怕得不到,怕黑夜,孩子怕影子,怕狼外婆,怕打针吃药,怕白大褂,怕生病,怕失去亲人,羞愤... ...
      还用再细说吗?我还真敢说,任何人都不会啥都不怕,包括领袖在内,他可能会担心施政偏差而殚精竭虑,不是吗?
     怕,不是鬼,但没有怕,就不会有鬼。怕,多数是见不得阳光的东西,都可能成为鬼物或者鬼物进袭的路径。
      这就是第三个问题,怎样的机制才是心里的怕变成鬼物和鬼物进袭的路径?
      前人对此病病机的认识已经很详备了,不过还是要换成今天都能懂得的说法。首先还是要引述《黄帝内经》的话说明一下,因为那是经典,一句顶一万句:
      “正气内存,邪不可干。”“邪气内存,其气必虚。”
      看来,在此是绕不过去一个“气”字。何谓“气”?《说文解字》曰:“息也。”也就是气息。按今天的话说就是人活一口气。人若健康,必得气正,否则气逆、气乱、气弱皆为病气邪气。对此,隋·巢元方等《诸病源候论·中恶候》:“中恶者,是人精神衰弱,为鬼神之气卒中之也。”其《卒忤候》:“卒忤者,亦名客忤,谓邪客之气卒犯忤人精神也。此是鬼厉之毒气,中恶之类。人有魂魄衰弱者,则为鬼气所犯忤。喜于道间门外得之。”
      清·徐大椿则认为“神气虚则受鬼”。
      而张介宾的说法为最可取:
      “凡人之七情生于好恶,好恶偏用则气有偏并,有偏并则有胜负而神志易乱,神志既有所偏而邪复居之,则鬼生于心,故有素恶之者则恶者见,素慕之者则慕者见,素疑之者则疑者见,素畏忌之者则畏忌者见,不惟疾病,梦寐亦然,是所谓志有所恶,及有所慕,血气内乱,故似鬼神也心有所注,则神有所依,依而不正,则邪鬼生矣,是所谓知其病所从生也鬼从心生,而实非鬼神所为,故曰似鬼神也。”
      以上说法都用到了“精神”、“魂魄”、“神气”、“神志”、“神”,现代中医又有“情志”等概念,它们都是一个意思是无疑的,上文说到的气之正邪,其所指也是这些概念。不过对于气之正邪,几乎都是一带而过或未有提及,所说几乎都是集中在发病之外在诱因。还是权威的经典《内经》:
      《素问·遗篇·刺法论》:“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
      《素问 本病论》:“人气不足… …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
      《灵枢·贼风》:“黄帝曰猝然而病者,其故何也?惟有因鬼神之事乎?歧伯曰:志有所恶,及有所幕,血气内乱,两气相搏,其所从来者微,视之不见,听而未闻,故似鬼神。”
      根据诸家对于祟病脉搏的描述,“人虚”、“气不足”、“血气内乱”就是祟脉出现的主因,这才涉及到祟病的根源:维持人正常生命生理活动的气,因为发生了逆、乱、不足、衰弱,生了祟病,或者逆犯了邪祟而病,所以出现祟脉。
      “虚”、“不足”的病理机制是脏腑虚实倒错,盖脏欲实而腑欲空;“虚”、“不足”则有先后天之分。先天谓“素体虚弱”,容易感受病邪,如今之虚证,在腑则为实邪,前者如风湿性心脏病之瓣膜闭锁不全,后者五更泄泻脾胃寒邪,冠状动脉硬化则也是腑证了。
      但这只是祟病发生的病理基础,有这些疾病却并不一定患上祟病,那么又是怎样的机制会诱发祟病呢?又有内外因之分。外因,前人论述已经够多了,这里不再涉及。
      内因除了以上的虚、不足之外,发作时都会有心肾不交的情况发生。这就涉及到我所提出的心肾是大脑神经中枢的主宰,左右着中枢的思维。这点关于祟脉,现代西医则给了最好的注解:
      《中医脉象研究》:“解索脉是一种脉律散乱,脉力大小不等,脉率时快时慢反复出现,且脉率多在80-150/分之间的紊乱脉象……脉来快慢不等,乍疏乍密,脉力强弱不等,脉律散乱无序,绝无规律。脉率在90-130/min之间的解索脉象,其快慢与强弱的交替现象最为明显解索脉的形成机理主要为心房颤动所致。
      房颤本是西医的病理名词,用以解释中医脉相。心脉150次或更高。在儿童因心脏小,心率快是必须,新生儿心律都在160——180/分钟,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接近成人;在成人这样的心律,则因心脏体积较大来不及收缩到底而形成房颤,血液不能完全泵出房室,以致大脑供血不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自明。
      在肾也可以用西医加以解释,如此时的应激反应,肾上腺素的过量释放,催促心率加快;一般情况下心血虚而生热,肾水不能灭心火而致心烦或五心烦热,烦躁过甚引致精神失控。
      以上,祟病、祟脉形成的生理病理机制大体清楚了,但仍有不明,即在仵客或者撞客、中恶等外邪发生时,是怎样与内心“鬼”的交互而成病的,这又是让人们能够接受并承认有鬼的存在的重要一环,这个环节弄清楚了,现代人和现代医学科学才会认真考虑中医甚至巫、道那些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和理念。下面就此试为解析一下。
      一个人理智和思维正常,西医叫做神志清醒,中医叫做元神内守或真魂在位。平时除了睡觉,元神、理智一直伴随着我们,管控着我们的一言一行——这在我们的大脑解剖上,应该是管控我们的语言和运动的中枢在工作的结果——这是显性的、外在的;还有一个平时我们不会注意的、潜在的、不在我们意识之内的概念或心理体验(这些,现代心理学是否叫做潜意识?不管是否如此,我就将它借用过来,为我所用),例如前文说的那些怕的内容,许多是自己的隐私,一般时候是不会去触碰的,有的甚至都不曾有过一丝一缕的经验中的痕迹。但就是这些潜在的东西,有时在关键时刻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紧急时刻。作出正确的判断,采取了正确的行为措施。也是这些潜在的意识,一旦我们的理智不能管控,元神失位,真魂出窍,而我们的大脑生理结构还正常,那些我们所惧怕、引起恐惧的或者见不得人的隐私、那些阴暗的负面的以及过去的生活经历、逝去的亲人等,可能就会浮现出来,成为大脑活动的新主角,这和做梦的机理应该是一样的。梦游也应该是在元神(语言运动中枢)缺位的情况下,由其他曾经传达过中枢神经指令的一部分神经在指挥人完成白天清醒时候的行为,甚至是语言。
      此时,一个素体虚弱的人,或者一个人因病心肾不能完成相济的情况下,路上、门外突遇心理惧怕的,或去过坟墓、庙宇等阴邪很重的场所,极有可能与自己心里那些“隐蔽的怕”相应,出现人们所描述的“咯噔一下”或“忽悠一下”,即真魂出窍了或元神离位了,但当时不一定马上发作,你的其他神经(比如最有可能的是次级传导神经——司令部的传令兵)依然可以接替语言运动中枢的工作,指挥你完成该做的工作和语言行为。等到该做的都完成以后,应该休息或改作其他工作的情况下,接替的神经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于是它也“隐退了”,此时的人很有可能突然出现晕厥,不省人事,如果此时监测大脑,很有可能出现比较平稳而略有扰动起伏,相当于做梦的睡眠波;而先前让人元神失位的那个潜藏的心理中枢就成为了新的兴奋点,由它指挥,让人说鬼话,而手脚身体却不能运动(尸厥),对此,《丹溪心法·厥》云:
      “尸厥、飞尸、卒厥,此即中恶之候,因冒犯不正之气,忽然手足逆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或错言妄语,牙紧口噤,或昏不知人,头旋晕倒,此是卒厥、客忤、飞尸、鬼击。吊死问丧、入庙登冢,多有此疾。”
      这是因为这个新兴奋点不能像清醒时候的语言运动中枢那样,能够通过延髓——前文已经交待,认为延髓并非心脏跳动的指挥者,而是负责——向心脏肾脏反馈自己和中枢的运动状态,因此心脏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动作,来满足或保护中枢神经了,于是脉搏时快时慢,乍有乍无,时沉时浮;此时肾脏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开始了忙乱,下令肾上腺释放肾上腺素,刺激心脏加快运动速度,紧急向大脑供血,但忙中出错,心脏此时正盲目着呢,受了肾上腺素的刺激,自身运动也开始失控,发生了心房纤颤,愈发不能完成向全身供血的工作了,于是出现了如朱丹溪所说的“手足逆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的全身反应,此时的心肾发生了严重的心肾不交的状况。
      此时的脉相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是施发《察病指南·卷上·诊祟脉法》所云:
      “脉来乍大乍小、乍短乍长,为祸祟。”其别本云:“右尺洪大为祟脉。寸尺有脉,关中无脉为鬼病。”
      在中医三部九候(体察、观察)的脉理中,寸部脉(左右手腕部挠侧端能够感受到动脉搏动的部位称为寸部脉)寸、关、尺三部,右手寸部候肺与大肠,关部候脾胃、尺部候肾阳和膀胱;左手寸部候心与小肠,关部候肝胆,尺部候肾阴以及男女二阴。“右尺洪大”也印证了祟脉的发生与肾的密切关系:
      “洪大”脉是心脉搏动有力实满,而右尺部脉所候正是肾阳,应该是它因大脑工作出现了混乱,“希望”通过释放阳性的肾上腺素,催促心脏加快加大心律、心力的措施,让大脑正常工作。而心此时却常常“另有主意”:快了一会儿——房颤,又因“上边”情况不明,于是又慢了下来,似乎是犹豫不定。
      而“寸尺有脉,关中无脉”,亦即左右手寸部脉的候脾胃和肝胆的关脉部位摸不到脉动,而寸部、尺部则都能摸到脉动,这又如何解释?这又涉及到中医的另外一个关于人的精神现象的说法,认为人之所以有生命,就在于人有三宝,即“精气神”。其中“神”,除元神居于髓之海,即大脑中之外,又有魂魄分别居于肝和肺中,叫做“肝魂肺魄”。在祟病发生的瞬间机制中,明确了此时元神和真魂已经出窍和离位。真魂所在地正是这个肝,肝所藏的真魂不在了,所以关中之脉也就摸不到了。关于魂魄,中医又有三魂六魄之说,分居于肝肺中,对于此说,我始终难于理解,人的精神和肺肝有关联,或者说,正常的思维活动,必有它们的参与,比如肺不能呼吸了,大脑自然无法工作了,似乎可以理解,这里的“寸尺有脉,关中无脉”,也只有如此理解还说得过去;或者施发的话不可信,脉搏这种跳法是他杜撰的。以上说法是否正确,还有待于专家求证,比如对于肝完全损坏的肝病患者,等于将肝脏全部切除,与神经思维有关的生化活动无法进行了,此时其精神状态怎样,又能活多久等,是否能够验证中医的魂魄说。
      行文至此,我忽然感觉到,在中医看来,无论是哪一脏的事情,都是一脏主管,五脏共管的局面。连精神思维也是,这里心、肝、肺、肾四脏都有了,就差一个脾胃了。不过也可以立即加进去:此时处于饥饿状态,大脑是难于好好工作的,此时脾脏就紧急调动存储的脂肪来救急了(这应该是肝的工作),因此,也就差中医也给它一个具体的名分了。
      当然,祟病的情状并非以上一种情况,从大的方面,上边说的“尸厥”之类应该属于邪祟病之“虚证”,还有相对的可称为“实证”的邪祟之证。隋朝巢元方等《诸病源候论·鬼邪候》云:
      “凡邪气鬼物所为病也,其状不同。或言语错谬,或啼哭惊走,或癫狂惛乱,或喜怒悲笑,或大怖惧如人来逐,或歌谣咏啸,或不肯语。”
      “啼哭惊走”、“癫狂错乱”、“大怖惧如人来逐”,则是描述发病时不发生晕厥的情状,仍可动作,不过“胡言乱语”的都是所冲撞、仵犯的客邪的话:
      “寝言谵语,诽谤骂詈,讦露人事,不避讥嫌,口中好言未然祸福 …(诸病源候论·鬼魅候)”
      此时的中枢神经发生了什么?仍然能够言、动,说明语言运动中枢还在工作,因此,延髓还在向心脏反馈协调心律,但是此时的言已经不是正常的言了,动也不是正常的动了,指挥言动的神经已经被替换,替换成那个邪祟,即原来属于潜意识状态的鬼物响应了外在的鬼物而成的“病灶”在指挥了。于是正常人听他胡言乱语,鬼话连篇(这和前一种情况一样),能走能聊(另一种病状),这些怎么解释?能否通过它解释精神分裂呢?我们尝试为之。
      这是否就是梦游的一种表现形式?即此时的元神(语言运动中枢)已经离位(抑制状态),由元神的下级神经(比如延髓或延髓上部的神经元,为了方便,我们暂且称之为“次级元神”)接替了正常思维的语言运动中枢,也就是前文说的“其他神经依然可以接替语言运动中枢的工作,指挥你完成该做的工作和语言行为”,不过此时接替的不是“正在进行的语言工作”,而是那个“邪祟直接插进了或者说控制了可以指挥言动的神经,那个司令部的传令兵——次级元神”了。
      这样我们再回头看第一种“厥”的情况,应该是这个邪祟自己在这个司令部中发号施令,喋喋不休了,而没有控制司令部中的其他人员。而这回是邪祟控制了司令部中的传令兵,接着原先的神经通路,说着邪话,发着邪祟所发的各样动作:弃衣登高而走、歌笑狂呼、伤人毁物、自伤自残... ...
      (此时的心律如何,还是如同邪祟脉吗?待查精神分裂之脉相)
      这回再回到不是邪祟病发的那个情况——血虚生热心烦或五心烦热,更年期女性此证发的较为多见:频发潮热、烦躁易怒或抑郁伤神等各个不同。如果再严重呢?大脑昏乱、失眠噩梦、精神过激不会是预料之外的吧?再严重呢?失去正常的精神思维(元神),不良情绪(鬼)控制了一个人!如果此人平时怀疑心重:妻子不忠,丈夫外遇,您说在此会发生什么?此时的脉率搏动是否如前所说的那样,也是“乍大乍小、乍短乍长”之类?这个问题,包括狂躁型精神病的心律、脉搏、发病机理等,还是留给有关的专业人士去研究吧,就此打住。
      (以下为二零一四年七月十六日文字)
      下面还是看看对于邪祟病症,那些被斥为封建迷信的招法,人们不屑一顾的东西正好我拿过来研究研究,是否真的就是糟粕,道理何在。通过以上分析,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醒神都是治疗此病的至为关键的一步。
      从已有的该病案例和中医、道医经典的治疗方法得知,犯此症时的人,还可以与之对话,但他所能应答的也只限于“鬼话”,其他的则是“茫无所知”,这也许是之所以要采取“鬼病鬼治”的道理所在,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下面我就结合具体案例,说明祟病治疗上的方式方法,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治疗上的原则,这种治疗方法的道理何在等问题。这里有一个来自《民间中医网》,署名丹溪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经治的邪祟伤人案例,先附在下边,再按照丹溪叟的介绍,找到《洄溪医案》中的几个案例加以分析。(“<>”中蓝体文字为余所加解释分析。
                                                                               针 灸 验 录(12)
                                                                             鬼魇
      族嫂刘代秀,华丰兄之妻也,华丰行三,吾等弟妹敬其夫妇为“三哥”“三嫂”,二人同庚,时年三十有奇.。1969年农历4月。割麦、插秧甚是繁忙,一日晚归,三嫂疲甚不支,嘱三哥做饭,便欲上床假寐片时。夜晚蚊虫甚多,嫂将欲搧蚊罩帐,便昏仆及地,<病起突然,此前已经中祟,就待此时发病>孩听房中跌仆有声,进而见母昏倒,惊而呼之,嫂不应,乃大声哭喊:“妈妈昏倒也!”族兄等闻孩哭声,急趋里屋,将嫂抱卧于床,众人围而呼之,且拍且摇,嫂毫无反应。兄掐其人中,伯母灌以姜汤,入口即溢,惟昏睡如死。三哥忙差人请罗某“退煞”<不知如何退法,肯定是“迷信”招法>。
      罗某“法事”未毕,三嫂忽连声大笑,旋又昏迷不语,稍间,却呜呜啼哭,抽泣不止,颇有伤心之态,继而又昏迷。如此或笑、或哭,或昏睡,<一如古籍记载>延至夜深。急招余胞弟往诊,经刺十宣<双手十指正中指甲前约一分是穴。刺穴为正大之法,不可称其为迷信吧>人中等穴,全无反应。方知病情沉重,弟乃提灯迎余诊视。至其家,嫂正“呜呜”长啼。众人愁云锁眉,唉声叹气。余详询发病经过。兄云:“傍晚归家未闻不适,孰知不久进屋,便昏倒矣,其先毫无征兆。”伯母<三哥之母,按族亲而称堂兄之母>突谓:“莫非鬼魅缠身,何以针灸、‘退煞’全无效果?”<至此引出邪祟致病之由>余对曰:“百年老屋,几代安居,何曾见说闹鬼。<亦不之信也>”伯母又谓:“贤侄有所不知,汝三哥房门破烂,今至集市,贪图便宜,购回一门,乃墓中棺木所为。岂非请鬼入家欤?”余侧视门侧,果一木门倚墙而放,尚未安装,手电照之,确系墓中棺木所做,尚见斑驳漆迹。<此物非鬼,亦非鬼物,实为触动心鬼之媒也>因思世间真有鬼乎?若如是,当须孙真人<唐代大医孙思邈也>之法方可解也。乃谓众人曰:“苟有鬼魅,我亦有制鬼之法。”遂搜素枯肠,回忆十三鬼穴。《孙真人十三鬼穴歌》,系古人针治“鬼魅缠身”效验之穴。可惜余昔日颇觉古人迷信,未曾深记脑中。仅依稀记得部分穴位,权且一试。便依次针人中(鬼宫,横刺)、承浆(鬼市,横刺)、少商(鬼信)、上星(鬼堂)、大陵(鬼心)、针至劳宫(鬼窟)时,<皆为醒神要穴,名之以鬼,明其为治疗鬼病而称>嫂便息哭止笑,继之鼾声渐起。知已中病,留针约半小时,出针后,嫂睡犹酣,乃辞别回家。
      次日专访其家。伯母见而喜曰:“汝嫂睡至天明方醒,今已无恙。昨晚汝三哥已将门弃之野外矣。”余见嫂正料理家务,言谈举止,与昔无异,殊无生病之容。余近而问之:“三嫂可曾记得昨晚之事否?”嫂言:“记得,记得。昨晚归家,疲惫不堪,意欲早寝,跪床搧蚊,膝刚着床,状若触电<余称其为“忽悠一下”‘“咯噔一下”。一笑>,遂无知觉。恍然入梦,见一壮妇,闯入家门,抢夺器物,吾怒与争。胜则大笑,败则哭骂。<真神已去,此时如在梦中,邪祟所控之神经将病者“锁定在梦中”,手脚不得动而尚能哭骂,一如梦中呓语也>争斗良久,精力殆尽,恐惧万分,幸家人齐归,贼惧而逃,后遂不知矣。”
      按:此病谓“鬼魅缠身”,似乎有悖科学,然病起突然,且与购回“棺材门”颇多巧合,怎不令人疑窦顿生:伯母家及邻人,悉以“鬼魅缠身”’宣之,事闻周邻。病虽治愈,却日久不能名之。忆《洄溪医案》,有“祟病”案三例,但均非睡梦中所得,与本案颇不相侔,故不可以“祟病”名之。后读《杂病源流犀烛·邪祟病源流》,有“鬼魇’”病的记载,其曰:“何谓鬼魇?人睡魂魄外游,或为鬼邪魇屈,其精神弱者,往往久不得寤,至于气绝。此症于客舍冷屋中得之为多。但闻其人梦中吃吃作声,便叫唤,如不醒,乃鬼魇也。”揆诸本案,颇为相 似,遂定为“鬼魇”<鬼魇,即为鬼所魇,根据作者描述,似如睡梦中魇,还不就是邪祟为病,但《丹溪心法》之“厥”,差可拟之,却又无面色、肌肤、牙关等描述,亦未有脉搏之描述,是未曾注意还是没有特异发生?>。
     鬼祟致病,两书言之凿凿,岂世上真有鬼耶? 吾不敢断言,阅者裁之。
       “十三鬼穴”出自《千金要方》,是唐代著名医家孙思邈(后人尊为孙真人)通过长期临床实践,用治神志疾患之经验穴,亦为昔日治“鬼病”特效穴。明代医家杨氏继洲《针灸大成》收录此穴,并编成歌诀,以利后人学习记忆。
      余行医五十余年,仅此一遇。特录此案,以广见闻。   
      编者按:三嫂中魇,似为三哥买回一棺木所制木门,女鬼乃蹑踪而至,病魇三嫂。此证女性多见,盖女人较男人心气为弱,加之疲惫,家中又有了鬼的信息——买回的棺木所制木门,已经视听潜进意识中。时值三夏大忙,插秧收麦皆系重体力劳动,一介女流同男子一样劳作,疲惫之甚不言自明,归家不思饮食,不顾丈夫同样劳累,需要进食休息,只想睡觉,心脾疲惫之甚可想,向脑部供氧供糖已不敷元神之用,大有走路亦能睡眠之势,恰在铺床欲卧之际,元神离位,进入梦寐之中。新近潜伏在大脑意识中之棺木门信息此时活跃起来,梦幻做女鬼来家与争器物,胜喜败怒,在人见之则为哭笑无常。惜乎没有此时患者心脉之描述。治疗此症,醒神则为关键,观丹溪叟以鬼门十三针法治疗此证机理:
      鬼宫人中穴,乃任督二脉、肾阴肾阳相会之穴,肾乃总理中枢神经之生理,透穴针此,调动肾中阴阳紧急填补大脑之所缺;
      <按:人中本任督二脉之交会,总督中枢之生理及其补给,今为鬼窃据做宫室,人之生理何在?刺而祛之,当然之法。>
      鬼市承浆亦为任脉肾阴要穴,鬼堂上星穴,乃督脉肾阳之穴;
      <按:鬼市,鬼亦需贸易乎?鬼宫、鬼堂,所市之物登堂入室,不可偏废,鬼也懂此理?注意以上三穴,阴阳兼顾,切不可只顾一头,尤其是不要再格外加强肾阳之用,因为此时很可能已经发生了肾上腺素过高,房室纤颤了>
      鬼信少商穴乃手肺经始发穴,刺双手该穴,加强肺魄之呼吸功能,提高血氧含量;
      <按:肺,金脏也,于音为商。商之德在信,鬼亦讲信乎?针此穴,与鬼商退出乎>
      鬼心大陵穴、鬼窟劳宫穴,乃手厥阴心包经之穴,针双手双臂此穴,加强心脏功能,向中枢神经供糖供氧。
      <按:二穴皆为心包经穴,心包已为鬼所据,成为鬼之窟巢,心窍已迷,人之病可知>
      观丹溪叟所用鬼门十三针之穴,无外乎调动心肾这两个中枢神经的后勤大总管和元神护卫、帅府军需官,再加上肺功能的强化,以现代医理并非难于理解嘛。古人以鬼名之,盖这些穴位都可用来治疗和“鬼”相关的病症。
      此可为心主元神之例证乎?当代为何鬼少甚而不见?就在于没有了鬼的市场,但新的心理疾患——抑郁之症却处处可见,在有鬼的时代,许多人是要“见鬼的”。
      以下为查徐大椿(灵胎)所著《洄溪医案》相关案例,不仅祟病,其中失魂、游魂与祟病相近,也拿来做研究样本,方法同上。
                                                               
                                                                               《洄溪医案》祟病
      同里朱翁元亮,侨居郡城。岁初,其媳<>往郡拜贺其舅<公婆>,舟过娄门,见城上蛇王庙,俗云烧香能免生疮肿,因往谒焉<斯时社会鬼神信息遍及各处,连蛇亦成仙成怪,撞之成祟亦在情理>。归即狂言昏冒,舌动如蛇,<病者言妄,且能动舌、颈,下文有老妪送药给患者,患者“含药喷妪,妪亦仆,舌伸颈转”之语来看,该患应是仅能动舌、颈而已>称蛇王使二女仆一男仆来迎。延余诊视,以至宝丹一丸遣老岖灌之,病者言此系毒药,必不可服,含药喷妪,妪亦仆,不省人事,舌伸颈转,亦作蛇形。另易一人灌药讫,病者言一女使被烧死矣。凡鬼皆以朱砂为火也。<至宝丹含有朱砂,丹红色,入心经,重镇心神之剂,应是广为常识,因而“蛇怪”亦言“一女使被烧死”>次日煎药,内用鬼箭羽,病者又言一男使又被射死矣<鬼箭羽之为药,亦有安心神之功,揆诸斯时社会,亦属常用之剂,瞒不过“蛇怪”>,鬼以鬼箭为矢也。从此渐安,调以消痰<“痰迷心窍”为中医之特定病因称谓,揆诸各案例,“痰”即指掩蔽元神使之失位之物,不一定为实体>安神<亦指向心,看来古人对于此症从心论治,而非直对中枢已成定式>之品,月余而愈。此亦客仵之类也,非金石<朱砂之属>及通灵之药<鬼箭羽之类>,不能奏效。
      林家巷周宅看门人之妻缢死,遇救得苏,余适寓<寄居>周氏,随众往看,急以紫金锭<亦为镇心安神之剂>捣烂,水灌之而醒。明日又缢亦遇救<这就奇了>,余仍以前药灌之。因询其求死之故<即我亦应问之>,则曰:我患心疼甚<不奇>,有老妪劝我将绳系颈,则痛除矣,故从之,非求死也<这就奇了>。余曰:此妪今安在?则曰:在里床。视之无有。则曰:相公来,已去矣<病因已明>。余曰:此缢死鬼,汝痛亦由彼作祟,今后若来,汝即嚼余药喷之。妇依余言,妪至,曰:尔口中何物,欲害我耶?詈骂而去。其自述如此,盖紫金锭之辟邪神效<因有神效,“神怪”亦“有所察”,临退前借患者之口骂出>若此。
      同学李鸣古,性诚笃而能文,八分书为一时冠,家贫不得志<抑郁之源。似此负面消极情绪,窃据大脑一隅,日久成病灶,非怨天尤人,即深度自责>,遂得奇疾,日夜有人骂之,闻声而不见其形,其骂语恶毒不堪,遂恼恨终日,不寝不食,多方晓之不喻也<人生事业“无可称者”,怨人进而自怨,深度病灶致幻听出现>。其世叔何小山先生甚怜之,同余往诊。李曰:我无病,惟有人骂我耳。余曰:此即病也。不信。小山喻之曰:子之学问人品,人人钦服,岂有骂汝之人耶。李变色泣下曰:他人劝我犹可,世叔亦来劝我,则不情<不近人情>甚矣。昨日在间壁<在口语中读“借笔”>骂我一日,即世叔也,何今日反来面谀耶<还有比世叔更冤枉的吗?其实世叔算不得冤枉,越是这种通家之好,直系近亲则求之亟、责之切,被幻成责骂人者,也是当然>?小山云:我昨在某处竟日,安得来此?且汝间壁是谁家,我何从入?愈辨愈疑,惟垂首浩叹而已,卒以忧死<他太需要成功了,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无情。亲友明乎此,即使给他一个虚假的成功(不一定要做官),待到病情渐愈再以告之,亦不失为计>。

发表于 2017/3/9 11: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现代科学好像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发表于 2017/3/11 07: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唯心唯物都是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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